外头刚刚露出天光。
一布甲小将慌慌张张冲到守陵营地大厅禀报,“严大人,不好了!西南陵墓里有动静!小的怀疑有人盗墓!”
“噗!”严欢一口热茶喷出,随后淡定抹掉嘴角茶渍,“皇陵四处守卫森严,敢来盗皇陵,除非跟天借了胆子,世上有这等人?别胡说八道,回去继续巡逻。”
小将瞠目,“可是我真的听到动静了,像是有人在里头打斗——”
“你听错了。”严欢盯着小将,眼睛幽深,吓得小将不敢再多言,只得听令退下。
他一走,严欢脸上严肃深沉随之散去,太阳穴隐隐作痛。
皇上密令前一刻刚到他手里,紧接皇陵里就真闹出动静来。
他不仅得装不知道,还得在事后帮忙收拾烂摊子,而且要收拾得好看。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头,竟然让女皇纵容至此?
那可是皇陵啊!里头睡着皇室列祖列宗!
若是密令一事传出去,女皇就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韪!
“严大人?”旁侧副将担心询问。
严欢摆摆手把他也赶出大厅。
密令在手于他有利有弊。
办不好自然责无旁贷。
但若办好了,让皇上顺心高兴,保不齐以后能得重用。
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办。
此时陵墓内打斗仍在继续。
五个黑衣人相继倒地,剩下一个褚天行却显得滑不留手。
陵墓内条条道道地方狭窄蜿蜒,加上人多,涌在一处后招式反而难以施展开来。
使得双方拉锯延长。
望白被挤在中间出招时还不分敌友,甜宝寻了暗角把他收进空间。
片刻后冰儿从后气喘吁吁追上来,跟落在后方的甜宝道,“姐姐!我刚才又仔细看了那些轻棺,除了被搬出来的冥铁和小物件,棺里还有人!是铁人,铁皮上还沾着血的,吓死我了!”
白彧回头跟甜宝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轻棺里的铁人应该是刚刚炮制好不久的,所以身上溢出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
两人皆暗了眸色。
“甜宝!”白彧唤了声,伸手。
甜宝立刻伸手握住,借助青年腕力从小道上方狭小空间平飞而出,越过伙伴们头顶,饮月刀出手,刀锋直劈最前方黑袍男人。
正跟百晓风缠斗在最前头的褚天行见状临危闪躲,两指微动,小道内旋即冒出一阵淡淡烟雾。
明明淡得不足以遮挡视线,可褚天行整个人却在烟雾出现时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
只留下一声猖狂冷笑。
毒老头立刻上前几步左右嗅嗅,安抚小的们,“别慌别慌,这烟雾没毒。”
苏武则瞠目,“草!这是什么功夫?说不见就不见了?两边墙壁可是实实的,地面也没洞,他钻哪去了?”
百晓风也沉了脸,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遁术,让人匪夷所思。
“隐蛊!是隐蛊!”冰儿从后挤了出来,斩钉截铁,“小时候婆婆跟我说过!我们羌族以前有种蛊虫,只要把它捏破,就会冒出一阵烟雾让施蛊人匿形!不过匿形最多只能维持半刻,他肯定没跑远!”
甜宝闻言眸光微闪,沉喝,“小麦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