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邪愣是直接将左相给震趴下,他不可置信地抬起一张老脸,“你……怎么会如此厉……”
不待说完,老脸一垂压下了地面,死不瞑目。
“哼,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本都多年来对外示弱,不代表内功修为差。”
乐正邪终于将左相这个老贼给杀了,也为宾亓报了仇。
乐正邪视线一转,看向了紧抱宾亓痛哭不止的乐正萱,眸中忽然染上了一丝哀舛墨色。
这时,因为左相的死导致局势悄然发生了变化。
随即,他随手割下左相的头颅放到了乐正修远的棺木前,转身对着仍旧负隅顽抗残余的余孽,他冷笑着俾睨道:“左相的阉孽,一个不留。”
下一刻,他一脚踩在了左相的头颅上鲜血四溅,那一刻霸气凛然、浑然天成。
今后这魄都,终于完全归属为他乐正皇姓的了。
父皇,有左相为你陪葬,你可以安息了。
乐正邪缓缓闭上双目,倾听着耳边一声声刀下头落,仿佛铺成一曲美妙的乐章。
蔚言,宾亓已死我该如何向你交代?
……
原本快赶到魈遥阁的蔚言忽然感觉心口一痛,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一股莫名的悲伤蔓延在心尖上。
“吁~”璞玉子勒起马索,挺了下来。
“言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璞玉子敏感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关心询问道。
蔚言摇了摇头,郁闷回应:“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胸口很闷,现在没事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蔚言百思不得其解。
璞玉子虽然听到她说没事,但还是执起她的手腕将指间放置在其动脉处探寻把脉。
“心脉平缓,并无异动。好了,接着赶路吧。”
得到了让他省心的答案,璞玉子才肯放过她。
细心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中揉了揉,才重新扬起马鞭上路。
“你可还记得魈遥阁在哪个方位?”
璞玉子问道。
蔚言思腹了一番,闭上眼睛细细回忆起当初在那个老太婆的带领下去到的魈遥阁。
“隐约记得,表面看是一座大宅院,但里面其实内有乾坤,大得很。”蔚言其实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魈遥阁的位置。
璞玉子听后忽然自信一笑,“依你所诉,爷怕是知道在哪里了。”
蔚言惊诧莫名,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去过?”
璞玉子摇了摇头,望着蔚言的眼睛淡笑回道:“这里方圆百里,就只有一座像你口中所说的大宅院,你说难不难找?”
好吧,蔚言顿时语塞。不过,更是惊叹璞玉子的脑子,竟然这么清楚各个地方复杂地形。
好像,他的脑中有一张脉络清晰的网在串联着,想去哪里一点便可以轻易得到想要的地图。
不多时,两人成功找到了魈遥阁的所在之处。刚想下马进去时,门从里边突然打开,走出了一群面色骇人的人来,其中以之前为蔚言领路的老太婆为首,却不见清心欲。
难道说,清心欲就没回来过?是死了吗?蔚言疑惑不解。
“鬼婆婆,就是眼前这两人的同伙杀了主人并将主人的尸首割下扔到了悬崖底下,您一定要为主人报仇啊。”
当时趁乱逃跑的箫寻音一见蔚言和璞玉子的到来,转头就对老太婆告状。
听到此,璞玉子和蔚言几乎同时获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那便是清心欲真的死了,而杀他的正是玉流苏无疑。
但是,玉流苏为什么要割下清心欲的尸首扔下悬崖?这不是她的弟弟会做的事啊!蔚言奇怪不已。况且,他既然成功杀了清心欲,为什么不回来找她?
蔚言哪知道,玉流苏早已经不是玉流苏了,而是一手铲除了镜城和淮城的翼龙兽!
被唤鬼婆婆的老太婆冷哼了声,朝前走了一步,“你们就是杀害我老婆子主子的凶手?哼,今日你们竟然还敢来送死?还是说,你们来的目的就是想救那个半死不活的夏侯子尘?那么我老婆子警告你们,妄想踏进魈遥阁!”
“鬼婆婆说得对,我们要杀了你们为阁主报仇!”其中一人义愤填膺道。
本以为没有了清心欲的魈遥阁会树倒猢狲散,没成想眼前这个鬼婆婆的领导能力不可小觑,看来她在魈遥阁众人的心目中是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