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张巨大的地图挂在屏风之上,上面的地势走向星罗密布。
“出外排查盯梢的侍卫来报,沙漠深处的南端一处高崖经过昨夜的风沙之后出现了异动突然断裂开来。爷觉得有必要前去看看,兴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璞玉子在地图下方的角落处划出了一道裂口,蔚言看得清清楚楚,原本是一个驼峰形状的高峰,在他的分割下变成了两半。
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力量,驱使着蔚言前去:“我跟你去。”
“不行,那里地势险恶也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而你的腿脚还没好全,爷不许你去。”璞玉子直接拒绝,丝毫不给蔚言反驳的机会。
蔚言见无效,只得换个套路:“我感受到了,那里有东西在召唤着我。更何况,我的脚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信你看看”
蔚言说完,起来假装很正常地走了几步。但她那一瘸一拐的模样实在装得不像,差点惹得璞玉子发怒。
“不行。”璞玉子还是拒绝。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了与他前去竟然要这么作贱自己的脚。
蔚言终于忍不下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你才同意我去?”
他若是再不答应,她恐怕就要发狂了。
璞玉子将她一把按住,直视她的眼睛:“你当真要去?”
蔚言拼命点头,“整天待在这里对着无止尽的黄沙我都快要发霉了,去欣赏下沙漠风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竟然打着这种算盘,竟然还想说服爷?”璞玉子隐晦着面孔。
蔚言噘嘴埋怨:“我是实话实说,反正你必须带着我去。仅靠自然力量是无法摧毁一座高峰的,想必它断裂的因素跟鬼灵山有着微妙的联系也说不定呢?”
璞玉子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第一次产生了犹豫。
蔚言见自己说的话有效果了,再接再厉道:“想好了吗?说不定某人去迟了可能就此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提醒着他时间不等人,若是再犹豫下去估计太阳都要落山了。
蔚言狡黠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过他,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
璞玉子看了得意的蔚言一眼,伸手拉过她后硬着拽了出去,一出外面蔚言意外地看到了卿狂。
璞玉子沉声吩咐:“狂爱卿,整顿好装备即刻出发。”
卿狂淡淡点头,迅速叫人牵来了几匹好马。因为脚伤的缘故,蔚言发现自己蹬了几次还是上不了高大的马背,反而险些摔倒在地。
璞玉子看着她困窘的模样,生出了一丝戾气。手上一动脚下一点就将她提上了马背,顺势坐在了蔚言身后。
卿狂见此,眼底一黯默默地上了马。阳炎见却在一旁捧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还嫌不够丢人?”
璞玉子在她的耳后轻轻说道,显然是不忘挖苦。
蔚言险些气得半死,但小脸可疑的红了起来。除了脚伤她实在找不到适合的理由来反驳。总规是她没用,蔚言冷汗直下,希望不要拖累了他才是,否则她真的无颜再与他相处下去了。
“驾。”在蔚言沉思之际,璞玉子一扬马鞭就让马儿冲了出去,行走在浩瀚的黄沙之中。
蔚言惊得差点失了三魂七魄,双手抓上了马儿的长长的鬃毛才得以稳定身形,回过头来数落道:“吓死我了,你要走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啊?”
璞玉子目视前方,带着身后众人策马狂奔,只听他打趣回应:“谁说的时间紧迫?爷只不过照着某人的意思做罢了,现在却要反过来数落爷的不是了?”
“那你为什么要与我同乘一骑?我可没有同意在先!”蔚言吃瘪后,开始绝地反击。
璞玉子紧抿薄唇,过了一会儿才回话,“你连上不上得了马都是个难题,还需要爷再一次说明原因?”
说完,他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蔚言有一次吃瘪,直把她噎得够呛。
“算你狠。”
蔚言最终只能举手投降,为什么每次跟他斗嘴她都是输的一方?真是叫她恨得牙痒痒
回过头来,不再看他碍眼的脸。侧头一看时,发现卿狂和阳炎驾着马紧跟上来,似乎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阳炎率先疑惑开口:“主子,为还什么要把小侯爷一同带来?”
小侯爷不是脚伤复发了吗?为什么主子要冒着危险将她带来?
璞玉子转头瞪了阳炎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蔚言倒是凑起了热闹,打趣回道:“你家主子啊,昨夜被你我叫来的男倌儿给伺候得尽‘性’了,所以今日心情大好答应了我的要求。”
蔚言说完,明显地看到了璞玉子由白转黑的再由黑转青的脸,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她终于掰回了一局,这叫她能不开心吗?
阳炎见蔚言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在璞玉子杀人的眼光中刻意放慢了马步,落在了身后。
然而,卿狂一句不落地将蔚言的话听了去。原本低沉的心情,此时变得怪异极了。记忆中的城主是不近男色的,怎么会与男倌做那等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