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说人坏话就是你端城主的一派作风吗?”蔚言一脸冷然回道。
只见屏风后,璞玉子松垮着衣襟走了出来,露出了胸前大片诱人的肌肤,发端的水珠静静地流淌而下,整个人显得异常慵懒尊贵。
蔚言原本昏昏欲睡的眉眼立即醒了半分,一副吃惊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俊逸非凡的妖孽。
“怎么,小偷看到爷的姿色就忘了偷东西了?”璞玉子走到蔚言身前,俯身而下直视于她含笑打趣道。
“我想说一句,小偷是你能喊的吗?”蔚言抽搐着嘴角,漠然回了一句。他的语气怎么听怎么欠揍,让她给不了他好脸色。
更何况,这个妖孽出浴时的傲人气息堪比初见时的夏侯子尘,她一向视男人如无物,而这两个男人却用着同一个伎俩几次三番诱惑于她,任再怎么不近男色的蔚言都几乎被他们的风姿给吸引了去。
“小偷,你方才偷偷摸摸的进来不是小偷是什么?”璞玉子好像戏耍蔚言上瘾了,又一次触动了她的底线。
“既然没事的话,我就回去睡觉了。”蔚言并不看他,要是在这里一直跟他耗着简直是浪费她的睡眠时间。
蔚言再次抑制不住困意,打了个呵欠。又一次被雾气灌溉,蔚言看着璞玉子的身形都是有着重影的。
蔚言索性不再理会,转身就要出去。
璞玉子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语气终于不再是戏弄的,“既然困了就在这睡下吧,这里的帐篷不够便没有多余的留给你。”
蔚言闻言一怔,原本要挣脱的手却没了动作。
璞玉子不由分说,拉着她走到了屏风后。蔚言惊诧地任由着他拉着,一问出声:“你这是做什么?”
璞玉子放下了牵着的手,环在胸前:“爷可不想跟一个臭烘烘的小子挤同一张床。”
蔚言终于打破了冰脸,难以置信地指向仍旧冒着云雾的巨大木桶,一脸怒气质问:“我有同意要跟你睡一张床吗?更何况,你竟然恶心到要我用你洗过的洗澡水?”
璞玉子一脸理所当然:“有何问题,爷同意与你挤一张床已经是莫大的忍让。况且,爷又不脏,脏的是你!”说完,干净的大手拎起蔚言已然脏污的衣带露出嫌恶的表情。
“很好!”蔚言一扯他手上的衣带,忍着怒气冷然说道。
“这才听话嘛!”璞玉子可以忽视她的怒兆,满意笑道。
蔚言终于忍不住怒火,大骂出声:“你大爷的,小爷不至于苟且到用你的洗澡水!”盛怒之下,一甩衣带就要潇洒离去。
蔚言走到门前,就要一掀幕帘时璞玉子的命令传出在身后传出:“来人,换洗澡水!”硬生生让她止住了脚步。
璞玉子抬腿跨出屏风,走到蔚言身后:“满意了吗?”
蔚言火气未消,但一想到她似乎还欠着他一个莫大的人情时,任她再怎么厚脸皮都不敢再恭之却之。
温热的洗澡水被换上了热气腾腾的热水,蔚言霎时抛开烦闷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璞玉子看着她的模样,心底爷跟着雀跃了半分。
蔚言原本就要脱衣解带,但她好像忽视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璞玉子,你出去!”蔚言回过头来面对璞玉子语气不善吼道。
“凭什么叫爷出去?这是爷的帐篷!”璞玉子好笑地看着她一脸郁闷的神情。
蔚言原本欲要再次发怒,但心思一转哀求出声:“我的衣服脏了破了不能再穿,你能不能去给我找身能穿的?”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已经交给下人去办了。”璞玉子淡然回了句。
“这么快?”蔚言吃惊不已,见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想个可行的借口让她脑袋都要炸了。
“同是男人,放心吧爷不会饥渴到偷窥你这副干瘪的小身板。”
“”蔚言一时无言以对。
璞玉子悠闲地躺在软榻上,无聊地看起了书简。
屏风后不时传出的水流声总是让他静不下心来看书,一股莫名的烦躁让他再也坐不住,索性搭上披风拂开幕帘出了帐篷。
蔚言时刻注意着屏风后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清洗着身体,生怕他一个突然闯入吓得她一个半死。
依稀听着他走出帐篷的脚步声,蔚言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小腿传来的强烈痛意险些让她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