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蔚言远去的月牙白长衫,乐正邪清澈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不明的色彩。
戮血冷敏感地预感到乐正邪的不正常,阴戾的面容染上了不悦之色。
这厢,场景转换。
秋天慢顿停留,郁郁葱葱的花开满庭,带来一丝寂寥之象。
“宾亓,快去接木棍。”乐正萱哄逗着宾亓。可是没有主人的日子,宾亓是整日里无精打采……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般。
“蔚言同皇兄也真是的,就这么撇下我就寻找那什么鬼什么灵山了。宾亓,关键还不带上你,你说气不气人?”乐正萱好似自言自语道。
宾亓抬起巨大的头颅,可怜兮兮地仰望乐正萱同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一丝凉风吹过,冷得乐正萱打了一个寒噤。
“宾亓,快随本公主回屋,外边开始冷了。如果你生病了,待蔚言回来后肯定不会原谅本公主的。你说,她会不会怪罪于本公主?在蔚言心底到底是你比本公主重要还是本公主更重要?”乐正萱走在前头不时回头一直反问宾亓。
跟在乐正萱后面的宾亓听到乐正萱的吱吱不休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神情,倒也有蔚言几度风范。
就以你这大嘴巴整天吧唧吧唧不停,连熬个汤都快让人中毒身亡。怪不得他的主人蔚言要“离家出走”了。宾亓心底如是想到。
若是让乐正萱知道了宾亓心中所想,料定首先得顾及蔚言便把宾亓给煮了蒸了、吃了。
“你个小鬼,怎会在此?”回殿宇的路上遇到了人小鬼大的璞玉宸,乐正萱只得抚额上叹。
“皇兄不在,近日又是他的选妃大典,便从此路赶往大殿以做安排。”璞玉宸快速回复乐正萱后便带上尾随而来的太监侍女疾步而去,走得甚是匆忙。
“宾亓~看来,他说的不似有假。没有正主的选妃大殿,这下好玩了。”乐正萱自蔚言走后,每日里对着宾亓睹‘物’思人。不知不觉地,就养成了与他对话的习惯。
宾亓摇着尾巴,似做回应。
好奇心重的乐正萱带上宾亓便往储秀殿而去,便也错过了出来寻找她们的红衣绿裳。
夜幕昏黄降临,各自宫殿陆续点上长宫虹灯。今夜的储秀殿自是一番修整布置后变得雍容华贵般的魄力瑰景。
乐正萱带着宾亓好奇奔走,看着水榭之上的亭晚中姿色各异的选秀之女正弹琴伴乐,好不自在。
亭中最为出众的女子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幕珑裙,外罩锦袖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百合,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的尾拖丝;腰系一条水蓝丝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举止娴雅。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拂风。
女子拂过琴弦的纤纤五指葱白如玉,面上一副沉醉之色。
乐正萱在一旁听得琴音看得女子身姿沉迷不已,除却蔚言之外世上竟有如此妙人儿。
正思想着,亭内突然发生了不可预知的一幕。
不知是谁暗箱操作,女子抚琴的手突然沾满鲜血,鲜血从葱白如玉的纤指孱孱流出……
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痛入骨髓断开半截仍旧粘连的手指,随后她反应过来时原本美艳的脸上布上扭曲惊悚。
同在亭中其他秀女皆看着那女子害怕地往后退去,最后惊叫着跑开了。
“这群没良心的女人!”乐正萱暗骂一声,向受伤女子跑去,宾亓尾随而至。
“你忍着点,你们还楮在那干嘛?快速去唤御医来。”乐正萱紧紧抱住欲要发疯的女子。回过头来向远处的那群秀女吼去。
“等等,我去唤。”其中一位圆脸秀女此时才反应过来,匆忙地向院外跑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啊……好痛!”乐正萱身下的女子泪水如断闸般汹涌而出,看着自己沾满了血的手指不断呼痛出声,简直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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