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里边请。”唐总管一甩拂尘,略微娘里娘气的公鸭嗓对蔚言恭声道。
蔚言信步踏入,这下那股子烧焦和腐烂夹杂的气味更浓稠了。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纱布分不清性别的人,让蔚言吃惊的是她面部。
竟然焦黑难辨五官,可以说五官都可能变形了;甚至面部上在流着婬黄的流脓……实在太恶心了!
蔚言差点就要吐出今早吃的食物,还好被她给忍住了。
索性赶紧拿过宫女递上的面巾掩住口鼻,这才好受了点。
在床边的诊治几位太医皆用面巾把鼻子以下的部位给包裹住了。虽然比如,但他们离得太近都难以忍受床上浓郁难闻的气味。
“侯爷,这就是城主所需解决的棘手之事……唉,就连几位太医都束手无策啊。”
蔚言正抓耳挠腮、束手无策之时。屋外一红衣女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直接跃过蔚言身边直往床上女子而去。
她满是焦急之色的脸在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时,转瞬间痛哭流涕,直趴在床边痛哭不止。
来人正是尤姬。蔚言可没见过她,便对她的到来也不甚上心。
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蔚言心底想着,怪不得璞玉子承诺只要办好了这一件事,剩下两事就一笔勾销。
原来这件麻烦事,竟是治病救人。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她这个连一点医理皮毛都不懂假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虽然床上那位毁容之人离死也不远了。
蔚言思索着召集负责诊治的数位太医,先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再做打算。
蔚言迅速把太医们召至旁殿问话。
“相信诸位太医对她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可说予本侯听听?”蔚言就于座上,端起乐王侯该有的架子,威严询问。
蔚言也只有这样做,太医们才会有权压位低之感,自会如实道来不敢有所隐瞒。
太医们抬眼一见座上之人甚是陌生,便疑惑地看向唐总管。唐总管精明的眉眼一亮,摆弄一起拂尘上前宣道:“座上之人乃魄都乐王侯…侯爷。”
众太医一听竟是魄都出使而来的乐王侯蔚言驾临。他们对她的传言早有所耳闻,都不约而同的争相好奇抬眼。
“大胆。”唐总管喝道。
太医们被唐总管突然硬喝给吓得安分下来,再不敢造次。
作为御前伺候的内侍太监总管,唐总管的位份自是比太医高两介,这才仗着位高权重大声呵斥于他们。
“罢了,总管可先行退下?”蔚言不悦开口。
唐总管在这只会给她增添麻烦,还不如把他赶走为妙。
“奴才告退。”唐总管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
“你们,谁先说?”直到唐总管的人影消失在殿门外,蔚言不急不缓地玩弄起手上的玉骨扇,这才徐徐开问。
“回侯爷,那女子面部所受的毒素已浸透入骨,就算下官们神医在世也是回天乏术啊。”其中一个较为年老的太医颤巍巍着步子上前如实禀报。
蔚言一见说话的老太医走路都费劲,心想着璞玉子怎么还不让他告老还乡?这么心想着,眉心也是微皱
撇开老太医先不谈,蔚言把重点放在了太医口中瘫痪在床的女子身上。照老太医所说,那她岂不是必死无疑?
“你来说说……”蔚言指向一位较为年轻的太医。一只蛤蟆一张嘴,也许听听第二个、第三个说法结果将大有不同呢。
“回侯爷,该女子的确活不过三日了。再加上她……她因承受众多的外力冲击,据下官所查,她早已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对啊……的确救不活了。”
“是啊,是啊……”
显然这次蔚言高估了自己的想法,太医们的回答是众口一致……更是八九不离十。
不过,所谓太医口中‘众多的外力冲击’又是什么鬼?她不只是毁容了而已吗?难道不止一个部位受伤……
“停。”蔚言迅速叫停。见太医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不休又摇头晃脑的,蔚言耳瓜子听得都快生茧了。
众人见蔚言有发怒的迹象,赶紧缄了口。
“你刚所说的众多外力冲击是什么?为何她会因此没了求生的欲望?”蔚言疑惑不解。
“这……”太医羞赫着脸欲言又止。
“快说。”蔚言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