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么小的一颗东西就能压制住她体内的羽阙之力,实在匪夷所思……
“你干嘛?”突然,璞玉子上前一把抓住蔚言的手指放在嘴边咬破,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血一滴滴落到通光宝鉴上。
霎时间,通光宝鉴发出了炙热的血红光芒!
蔚言忽然噤了声,痴迷地看着血红色的通光宝鉴。
不一会儿,血光消失殆尽。原本透明可见的通光宝鉴忽然浑浊不堪,直至变成了石头般焦黑。
“通光宝鉴虽然可克制神脉,但若以神脉之血为引,便可将其封印!”阴机算对疑惑不解的蔚言解释道。
看着璞玉子刚才的一举一动,阴机算并不惊讶,显然本就明了。
“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封印了通光宝鉴世上便再无牵制她体内羽阙之力之物,这一消息,着实喜人……
“赶紧走吧,算算时间……他们的药效快过了。”阴机算掐指一算,提醒璞玉子、蔚言道。
“好,这就走。”蔚言赞同道,随手把通光宝鉴揣在怀里,转身跟随众人离开了葬骨寨。想来留个纪念也好……
这厢场景变换
“咳咳……该死,竟然烧了本大王的葬骨寨。璞玉子、蔚言你们等着,本大王绝不会姑息!”
苏醒过来的百里战浓眉挤兑,战栗着爬起虎背熊腰的身驱;看着自个老窝被端后剩下的黑漆漆残垣碎瓦,汹涌不绝的恨意跃然于面上。
“百里兄,此一战我们低估了对方;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宫墨拧紧好看的眉目叹息说道。
支撑着身边的木干缓缓起身,青丝后的紫玉带在夜火中翻飞、交织与发丝缠绵悱恻……
百里战含着怒火与恨意横过宫墨,“此次我葬骨寨损失众多弟兄,这地盘也被烧个干净……俗话说有几重钟鸣山鼎就有几度和尚费力!墨弟,你可得让完颜修那个狡猾狐狸负起这个责啊。”
宫墨一听,脸上的常持的笑意不减;恭维言道:“这是自然,这钱财修复、买凶悍敌之事自是不会让百里兄失望的。”
“嗯,这还差不多。”闻之,百里战浓密的黑眉毛一松;满意点头,总算是找到了丝安慰……
“报……不好了大王,振寨之宝通光宝鉴已被盗!”一衣不蔽体的寨中小毛头慌忙来报。
“什么?完了……”百里战一听霎时抓耳挠腮、仰天长叹,一副愤痛不已的模样,心中对璞玉子、蔚言等人更是痛恨。
葬骨一枯,万骨灭。如今,葬骨寨毁在了蔚言、璞玉子他们手上!不知,这卷土焉能重来否?!
淮城
一人飞身而来,主人喝退左右……
“啪……”
“什么!这百里战任务未成,反倒让本王来担责?未免太过斤斤计较……”随着一声响如巨顶的拍椅声,椅榻应声而裂,顿时粉身碎骨。
矗立于座上的完颜修在听到来人禀报后正处于震怒的边缘,在看到宫墨微微一点头之后更是盛怒临顶。
“完颜兄,虽是如此可百里战也痛失了振寨之宝通光宝鉴。这钱财索要,也无可厚非吧。”
完颜修原本怒极,在听得宫墨一番情理之中的见解之后冷静了下来。一个踏步,来回踌躇……盘算计策。
“这百里战的通光宝鉴是唯一能克制住蔚言体内羽阙之力的上古宝物。如今,通光宝鉴被他们顺手牵羊,怕是已经释放了通光宝鉴克制羽阙之力的法子。”完颜修娓娓道来,言语间步步筹谋。
宫墨一听,面上常持的笑意一僵;随后问道:“世上岂不是再没有了克制羽阙之法?”
完颜修看着宫墨一时不言,随后嘴角的弧度却微微扩散上扬:“不不不……通光宝鉴非一般之物,以血为誓可长久解封;但若是,以誓血之人的骨髓为引……便可永世尘封。”
“你的意思是……用蔚言的骨髓为引,便可再次开封通光宝鉴?”宫墨面上故作惊喜说道,心底却是一寒。
这完颜修真是机谋深算……若想杀他,现在的他若是撕破脸皮亮出身份,怕是以一念之灰抵万念之力——找死。
为今之计,需从长计议!
“墨贤弟,瞧把你乐的。你只需协调好百里战,让他死心塌地为本王做事;至于这买凶悍敌、修补方寨的钱财给他便是,他这颗棋子多少仍有用处……”完颜修一撇嘴角浅笑艷魇道。
虽是笑,可那笑让人犹如置身算计的深潭中浑浊泥泞,难以脱身。
一贯的狐狸般的算计让宫墨心中嗤之以鼻;这天下,若是让他来做首……怕是百姓之灾!
虽如此,宫墨表面的功夫却也要做到位。蛰伏多年,只待一朝手擒其头颅报得家仇……
抬首间,宫墨笑意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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