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尘戟沉浮千载,万里无岷……孤星耀世,幻变轮回,当是人间变数!
魄乾大陆
身徬玛瑙挂饰的墨发鹤颜老者夜观星象,预感到天星移位,发觉不妙,随即命令身边白衣小童请出天伦眼,老者轻敲天伦眼楮,透明的滚珠应声而动,沿着天伦轨道慢慢向上滑动,滚到一个三分岔路口突然停住,后猛地往中路直冲而上,直达天伦顶,滚珠散发出万丈光芒。
老者浑浊的老眼惊异万分,一脸的不可置信,背身向天,抚須长叹:“天星移位,天伦珠左路走则世迁安,右路上则世道危,这中路……却是安危自观其变,恐怕这异星之象祸福难测。芜老儿,看这世道,是要变天了!”
城郊外
一只白色的大狗匍匐在女子旁边,伸出湿漉漉的红舌来回舔犊女子的脸蛋。女子眉心微皱,似乎被舔得极不舒服,遂睁开一双狭长魅惑的丹凤眼,素手嫌弃的拍在狗头上。
名叫宾亓的大白狗呜咽嗷嗷,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可怜巴巴地把受伤的尾巴摆在了主人蔚言面前。
蔚言看着宾亓受伤的尾巴,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猛地腰身挺立,警惕地环顾四周,入眼处是副极度陌生的野林,参差不齐而又奇形怪状的植物让她瞠目结舌。
整个大地,似乎只有宾亓是她所熟悉的。
蔚言回忆起昏迷前,因识破奸人诡计而遭灭口追杀。
一路遭追杀的她和宾亓被拦截至一处断崖,蔚言发觉没了后路,心中一阵急躁。
看着宾亓夹着受伤的尾巴嗷嗷乱叫和快要追上来的杀手,暗道此刻怕是回路已断,紧握电击棒的手显示出了少有的紧迫感,难道今夜其亡魂即将祭奠此处?
沉寂的夜空悄然发生着变化,追上来的杀手看着蔚言身后的夜空突然惊现奇异的万星漩涡,惊愣的停住了追杀的步履。
蔚言乱发翻飞,在暗夜里惊世横空。她不可置信的转身,霎时包罗万象的星空犹如梵高的星月夜般飘渺,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吸附着蔚言和宾亓……直至她们被卷入黑暗之中。
回忆终止,蔚言抚额思腹:我这是在做梦?一掐胳膊,手上传来的痛感提醒她这不是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拾起掉落脚边原本用于防备的电击棒,起身拍拍屁股,现在首要的是找到草药给宾亓疗伤。看到它痛苦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俯身摸摸宾亓的头,“乖,等找到草药包扎就不疼了。”
宾亓听出了她隐隐的关心之意,一阵欢喜之色显露在脸上;它的主人原来也会关心人,噢不,狗……
听话的跟在她后面,似乎尾巴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找到了止血疗伤的药草,草草地给宾亓包扎好。抬头望望天,预感到天色也不早了,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住的地方才行。
“宾亓,你嗅嗅看,哪里有人烟?”此刻的她少了分不安,多了丝冷静。不过,对于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的蔚言,心慌之色倒是少不了的。
宾亓的鼻子果然不是摆设用的,一边走一边嗅,不多时她们便走出了树林,看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屋脊青砖,院门巨大的“囍”字无处不彰显主人家的喜庆氛围;低矮的围院内宾客相互敬酒,喜洽融融。
令她奇异的是他们的穿着竟同古代服饰相差无异。
不由多想,上前想和屋主人借宿,对于突然冒出来而又衣着怪异的女子和一条白色的大狗,在场的人都呆愣住了,喜庆的气氛顿时僵住。
一时,蔚言略显尴尬无言。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年迈的屋主人,毕竟已是历经沧海桑田之人,对于突发状况她坦然应对。
她被新婚家子搀扶着颤巍巍地上前,看清她的服饰绝非本国之人,便顶着慈祥的老脸温和询问:“姑娘,敢问是哪国人士,可是遇到了麻烦?”
“大娘您好,我从遥远的地方迁徙而来;路途中因故与家人失散了,想在此地借宿一宿。”蔚言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的。也只有如此措辞,才让家主放下了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