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毒了白元霜这个克星,所以想半夜潜入白家杀了父女俩,抢了财物,再带上自己在县城累积的银子远走高飞。
然而,所有的算盘都落空了。
众人听了叶班头呈上来的供词都吃惊不已,白元霜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因为这样被盯上的,白成祥已经觉得后背发凉了,这竟然是黄巾军的首领?曾经的守城将军?
余县令看到趴在地上不成人样,还一股子焦味和血腥味的刘义颇为唏嘘:“你好好的一个守将,竟然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你怨不得别人,怪也只能怪你本身心不正!”
“余县令,他所带领的黄巾军早成了一帮子悍匪了,所犯下的罪罄竹难书,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处之而后快!”白元霜自然不会给要杀自己的人任何生路。
余县令看向脸色发白的冯县尉说:“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冯县尉应该不会袒护此人了吧?他的罪名已经大到叛逆的程度,那是可以处以极刑的!”
冯县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都是下官用人失查,实在是这个贼子太过高明,愣是将下官给骗得团团转啊!”
想当初因为这人的救命之恩,他可是连他的身份都不曾查探过,只一门心思将他提拔到自己身边啊,没想到竟然是个这样的危险人物。
“赵一石!喔,不,刘义!你把本官骗得好苦,本官差点儿因为你背上叛党的罪名!”冯县尉一边儿像个受害者一般痛斥,一边儿恭维的对余县令说:“多谢大人查明真相啊,不然真出了事儿,下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他心中苦闷,刚失去了一个儿子,如今又失去了一个“心腹”!
余县令淡淡的看了冯县尉一眼未说话,这人仗着有黄知府撑腰一直对他阳奉阴违,如今终于知道怕了。
洛云霄双眼幽深的看了看刘义对余县令说:“大人,既然已查明真像,就尽快将此人处决了吧!此人不仅狡猾且武功高强,若是再跑了可就没那么好抓了!”
这话说得甚得白元霜的心,她连连点头。
刘义抬起来,一双嗜血的眼睛仿佛想吃了两人。
冯县尉为撇清关系,也忙附和:“当初黄巾军的其他几个头目被捕时大人您判了凌迟,这刘义作恶多端也活该有此下场!”
余县令对叶班头吩咐道:“明日辰时押到菜市口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另外,他在县衙的眼线给本官揪出来先关押!”
“是,属下领命!”杨班头抱拳回应后便去将刘义拉了起来。
刘义的一只脚有些扭曲,胸口的衣服已经被烙铁烫得面目全非,和糊掉的皮肉粘连在一起。
他发出两声瘆人的大笑看着冯县尉说:“县尉大人,您还真是擅于过河过河拆桥呢!”
他咬牙切齿的威胁:“看在以往为您效忠过的份儿上就不肯给我来个痛快,留个全尸?我可是为已故少爷的科考”
谁知他话未说完,冯县尉像受了刺激一般上前一步抽出身边衙役的大刀一把挥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