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枝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她嫁进孙家五年无论多么努力得到的都是孙铁的冷漠。
昨日大姑姐又回了娘家,她已经习以为常了。现在仔细想想,她嫁进孙家的第一年几乎很少能看到大姑姐回来。她嫁进孙家一年多后,公公就过世了,后来她回娘家的次数便开始越来越频繁。
原以为不过是人家母女情深,姐弟情深,亲戚间走动也是正常的。直到昨日大姑姐来后,她又被孙铁找理由打发出去了。可是阴差阳错,她提前归了家,便撞见了两人在一起暧昧难堪的一幕。
她呆愣当场,大姑姐一脸慌张羞愧,天快黑了她都连夜离开了。
回过神的莫小枝很崩溃,拉住想要跟出去的孙铁质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不知羞耻、罔顾人伦的肮脏事儿。
这是她嫁进孙家五年以来说过的最狠的话,以前她总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讨不到丈夫的欢心。
可笑的是孙铁却觉得她的话侮辱了自己和和喜欢的人,对着莫小枝给了几耳光尚不解气,还对她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如发泄般的说娶她是迫不得已,是被他爹给逼的,她就是个外人而已。还威胁她若是敢说出去,败坏他们孙家的名声,他一定会搅得她娘家也不安宁。
如果说以前孙铁对她冷漠无情,有时心情不顺还会打她几耳光出下气。那么这次的孙铁比以往下手都狠,完全不顾及她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大概是院外有人隐约听到了她的哭声,将孙老太叫了回来。
一家三口关上门,已经深受重伤的莫小枝才向婆婆哭诉孙铁的乱伦。然而,让她心凉的是,婆婆竟然没有一点儿意外,她气得当场晕厥。
第二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后院的柴房了。她听到前院儿平日交好的人在叫她,可她发着烧,全身都痛,连话也喊不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母子究竟想将她如何。
身上越难受,脑子却越清醒。她明白了,她公公身前便发现姐弟二人的暧昧,所以趁着未犯下大错,他便替孙铁娶亲,又将女儿嫁去了县城附近的村子。
直到她嫁进门后一年多,公公去世,大姑姐才开始频繁回娘家。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搅合在一起的,也不知道婆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很明显她的心事向着自己一双儿女的,即使明知道他们错了。
莫小枝只觉得自己可怜可笑,她以前也真心喜欢过孙铁的,虽然这份喜欢被他的冷漠消耗殆尽了。可她总认为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但现在回忆起他每次的嫌弃和厌恶,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她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告诉自己,又不是她做了错事,是他们不要脸,她为什么还要难过?
白元霜见躺在门板上的莫小枝虽闭着双眼,可眼泪却没停过。莫老爷子看见了也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心里叹了口气,对莫小枝说:“小枝姑姑,像孙铁这种心黑手狠,不念情分的男人真不值得你留恋。若是担心以后的生活,不是还有村长爷爷他们吗?”
她看莫大山和莫大虎愿意来帮女儿和离,以后必然也是会对她有所照应的。
莫大山也走到她跟前说:“你的几两嫁妆银子你自己留着,孙家给的那二十两银子,治病剩下的你留着,若是不够,爹会想办法。总之,你现在啥都别多想,咱们得赶紧让江大夫给你治伤才要紧啊!”
“爹”莫小枝睁开眼,泪眼朦胧的看着头发花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