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彪经她这么一说回过味儿来,也很不满,“我说小兄弟,你可真是不厚道啊?”
那说话的小伙子听了脸一红。
领头的高个男人忙解释道:“各位,我们村儿这位兄弟也不是有意戏耍你们,只是只是这些天来咱们村儿偷水的,甚至明目张胆抢水的陆陆续续好几拨了,所以才会情急之下找借口让你们离开!”
他们村儿站在官道上肉眼可及,所以这些日子惹来不少麻烦,人家知道他们还住着,更加肯定这里有水。
“梁丰哥”那年轻小伙儿听后低下了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有一丝愧疚。
白元霜听了这个被叫梁丰的男人的话,觉得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应该可以沟通沟通,于是对他说:“您放心,咱们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干不出偷抢的事儿,也不白打水,咱们可以给钱买的!”
“对对对,咱们可以出钱买!”袁宝和孟彪都附和道,只要别贵得太离谱就行。
其他村民听到说给他们钱买都互相看了看,有些心动了,而这个看上去还算好说话的梁丰却立刻拒绝道:“对不住,咱们不能答应,现在水很珍贵,以后说不定咱们有钱也买不到水。”
若不是还有这口井支撑着他们,他们也被迫离开家乡了。虽然这里离镇子和县城都很远,不是个好地方,可祖辈几代人都是扎根在这里的猎户,早就习惯了。
刚才那小子此时也抬头说道:“是啊,咱们村儿不知道啥原因才有口现在还能出水的井,但现在也只能勉强满足咱们村儿自己人喝,没有多余的!”
“木头兄弟说得没错,咱们只勉强够自己用,你们走吧!”
“是啊,别怪咱们狠心,咱们也没办法!”
“你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白元霜和袁宝、孟彪对望了一眼,看来他们今儿注定要无功而返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他们总不能像其他人一样也偷也抢吧?几人叹了口气,只好转身离开。
袁宝和孟彪耷拉着脑袋走在前面,白元霜落后一段路跟在后面,她在想附近哪里有能让她注水的地方。
若是有湿润的塘坑或河坑,尚且还可以试一试。可这两天他们经过的地方完全干掉了,土里已经极度缺水,水一放出来就被吸收得干干净净啊,她得放多久才能存下来一点儿水?
正东张西望想着事儿的白元霜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转头便看见刚才那个小男孩儿跟在了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