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濮阳焕的部队终于抵达谷口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惊胆寒。
谷口并未被封锁,但谷外已有一千名甲骑具装的精锐重骑兵严阵以待。
他们身披重铠,战马亦披甲,手持锋利马槊,列成坚不可摧的方阵,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在北周近百万的兵力中,这样的重骑兵堪称精锐中的精锐,数量更是是少之又少。
重装骑兵的两侧分别各有一支千人左右的精锐轻骑兵。
这些轻骑兵,身着轻甲,背负弓箭,寒光闪闪的长枪挂在身侧。
在这群骑兵的前方,三名将领的气势更是迫人。
左侧的将领身材高大,全身被甲胄包裹,手持一只镔铁长锤,胯下靠山乌龙驹雄壮有力。
右侧的战将更是身量惊人,身高近一丈,腰围粗壮近十围,面容黝黑如锅底,双眼炯炯有神。他并没有坐骑,而且赤手空拳,显然是一员勇猛无双的步将。
而中间那位主将手持长枪,气宇轩昂,仪态非凡。他身着狻猊吞面黑光甲,虽面容被遮挡,但铠甲上狻猊的雕刻凶悍异常,足以令人望而生畏。他胯下的战马更是神骏非凡,高近九尺的青骢龙驹,显得威风凛凛。
这三名将领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静静地伫立在谷口外,等待着濮阳焕及其部下的到来。
濮阳焕回望着身后五六千将士,他们却面露惧色,踌躇不前。
他心中焦急,却强装镇定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在此拦路,还不快报上名来!”
李烨目光如炬,冷然回应:“你无需知道我的名号,只需知道,我身后的直罗蛮骑与直罗鬼骑,乃是专为你等而来。”
他话音未落,便轻挥马鞭,驱马向前,身后的重骑兵方阵也随之缓缓移动,马蹄如雷,气势磅礴。
这些重骑兵身披铠甲,手持马槊,队形严整,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壁,向谷口逼近。
李烨亲自带队,意在控制直罗蛮骑的盲目冲锋。
然而,直罗蛮骑训练有素,只是缓缓加速。
就连虒也是冷静自持,没有盲目冲上前去。
夏侯孟都更是有意控制着速度,同时大声指挥着直罗蛮骑。
幽州军将士显然清楚,仅凭他们的肉身,根本无法阻挡这一千重骑兵的冲锋。
更糟糕的是,他们身处谷口,身后众多将士拥挤在一起,阵型难以展开,场面十分混乱。
濮阳焕见状,只能无奈地命令前方将士竖盾支枪,准备抵御重骑兵的冲击,同时命令后方的弓箭手射箭还击。
然而,仓促之间展开的阵型,在直罗鬼骑密集的箭矢攻击下迅速崩溃。
而幽州军射出的箭矢,却如同泥牛入海,对直罗蛮骑的铠甲毫无作用。
直罗蛮骑的骑卒们发出震天的怒吼,开始了最后的冲锋,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敌军。
马槊如林,瞬间便撕开了幽州军的防线。
直罗鬼骑紧随其后,利用弓箭射击远处的敌人,整个方阵如同一个精密的战争机器,冷酷而高效地收割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