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1、传播文化的种子(1 / 2)

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

这首歌的操盘手其实是卢昆仑。

上回来焦盆,他跟王峰玩得很海。

这次王峰十月左右单飞出去,也希望把他拉走。

毕竟从现代摇滚的音色发展来说,卢昆仑这种电音、混音高手开辟了另一个天地。

澳洲白小伙儿有点莫名其妙,他是从《雪原谷》就慕名找过来给荆小强做幕后,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跟着荆小强走遍世界。

王峰谱曲写歌确实有些天赋,两人也很谈得来,但你跟罗伯特的差距,比珠穆朗玛峰还远吧……

还得是资本主义比较富足的生活条件,有底气不在乎钱。

除了休息呆在荆棘吧,其他时候都是朝高原西疆苗寨这些地方到处跑,采集体验民族民乐,乐得很。

得到这边要从东京开始全球巡演,他马上从沪海带着自己的设备出发。

差不多有一立方的机箱、控制器线缆之类,出海关差点以为他是工业间谍!

于是巨蛋体育馆现场的观众们,听见的前奏乐曲从乐器上就似是而非,充满了耳目一新的体验!

这就是卢昆仑的特点,大气而慵懒!

对于穷困了不少年的国内歌手,很难有这种气质。

可这会儿台上空无一人啊。

全场有种麦浪翻滚的人头攒动,估计都在伸长脖子找人呢。

随着高亢的贝斯拉长音,一把浑厚又沙哑的嗓音划破长空:“带一都该一……

我酷哇谋一都丽带

阿盖斯带阿内噶

阿给卡阿木漏又那……”

真的,大多数听众都是第一次听见罗伯特唱日文。

他之前的大都会歌剧院咏叹调专辑,意呆利语、英语、德语甚至法语都有,后来跟中森在那个鸳鸯碟里才用了日语演唱这首歌,也仅限于这首歌。

现场很多因为八卦来听演唱会的观众简直惊喜。

可他们看到的就是内场有无数观众居然成片的站起来!

就跟那圆形舞台中央缓缓升起的台板同步。

五個男人,荆小强在中央弹奏电钢琴,两把电吉他,一把贝斯跟架子鼓。

带起一片不由自主的惊叹声中,所有人都看见那个魁梧身影的演唱了……

“满是欲望的城市里

夜空的繁星

都无法将我们照亮

……

所有人都在期望未来,却不相信永远

可是一定梦想着明天……”

这种歌词,放到九十年代初的内地,估计都没这么共鸣。

哪有那么多物质条件,更没那么多欲望。

只有在东京,这片已经开始躺平的泡沫经济下。

全场观众都感到震撼!

摇滚,在东京还没有形成至高无上的气候。

上辈子连黑仔他们过来打拼,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上通告、蹲家里打游戏。

坂井身为焦盆女子摇滚第一人,身边乐队成员都在不停更换,戏称铁打的坂井,流水的乐队。

荆小强恰恰就是把这个节点提前了两三年。

就像这首歌本来也应该在两三年后出现。

很多之前不接触摇滚乐的观众,鄙视瞧不起这破烂玩意儿。

这一刻都发现自己的灵魂在迫不及待欢歌呼应!

怪不得那些内场的观众忍不住站起身。

实在是从他们被包围起来的最佳音效才能感受到这首歌,从歌词、旋律到唱腔,都让人惊叹!

老实说这首歌的原唱,在荆小强看来唱得就是垃圾……

一帮外行男人,嗓音、气流、发音、技巧无一是处。

就这还能靠着情怀一直唱到中年。

全靠词曲旋律的顶级!

现在配上他的唱腔,才算是真正完美呈现这首绝世名曲!

焦盆摇滚史上的里程碑。

荆小强重新改写的里程碑!

这首歌为什么直到中年油腻了还长盛不衰?

就因为唱出了很多青春无处安放的热血共鸣,但上一世这首歌是跟随动漫出现,很多少年初听这首歌还没有那么深刻的感触。

一定是他们再被社会毒打之后,对社会的向往、学业、情感等全方位经历了现实骨感之后,才会想起少年的歌,回想起年少时候做过有意义或者根本毫无意义,那些曾经恨不得拿命去换,后来却消散无影踪的伙伴,才会特别感慨。

这一刻,荆小强直接唱给了成年人,中年人。

能买得起巨蛋体育场昂贵门票来听的人,必然已经经历过社会。

一下就明白里面蕴含的祭奠!

内场的观众已经开始成片的跟着呐喊、嘶吼!

这些听过专辑的观众,没准儿就是奔着这首歌来的。

四万日元的门票,就为了贴近倾听。

镜头下那些看起来很油腻,很猥琐,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忽然就随着歌声开始放声高唱,忽然就泪流满面,忽然就哽咽得不能自已!

看台上以八卦为主的观众们惊呆……

仿佛偌大个体育场都成了舞台。

那几千上万迅速被带动起身,随着舞台上那位主音吉他,双手高举伸出拇指、食指、尾指,扣紧中指和无名指……

全场都在跟着做!

就特么像邪教一样!

这就是摇滚文化里的“我爱你”……

甭管懂不懂,这个动作做出来都会觉得自己酷毙了!

再跟随节奏摇晃身体,卧槽……教徒课程了解下?

看台上只觉得内场成片成片如森林般举起那么多手……

肯定有人跟着学啊。

一个学,周围就多点开花成片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