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堆满了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扭曲笑容,嘴角咧到了耳根子,露出一口参差不齐、泛黄的牙齿,仿佛在期待着一场最为精彩的表演。而一个胖墩儿则兴奋得在原地直跺脚,每一下跺脚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他那肥厚的手掌使劲儿地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响,嘴里扯着嗓子欢呼:“看这小子怎么被收拾!”他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活像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丝毫没有影响他那高涨的兴致。在这群帮众狭隘而丑恶的认知里,陈二柱公然挑衅拉斐尔,这简直是荒谬至极的举动。他们满心认定,陈二柱这是自己往鬼门关里闯,即将上演的,必定是一场鲜血淋漓、令人血脉偾张的血腥闹剧。他们如同等待着一场盛大表演开场的狂热观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目睹这场“好戏”的开场,仿佛那即将到来的血腥画面,是世间最令人期待的盛宴。拉斐尔身为毒蛇帮的悍将,此刻脸上挂着一抹残忍的冷笑,手中的球杆高高扬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陈二柱的脑袋全力挥下,那架势仿佛要将陈二柱一击砸成肉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二柱那原本看似平静的脸庞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轻蔑意味的笑。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只见他轻轻抬起手,就像在抓取一片飘落的羽毛那般轻松。然而,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稳稳地抓住了拉斐尔全力挥下的球杆,那球杆在他手中,如同被定格在了空中,纹丝不动。这一瞬间,整个赌场像是被施了静音咒一般,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便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全场彻底炸开了锅。帮众们的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潮水。拉斐尔脸上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如同被一阵寒风吹过,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被陈二柱牢牢握住的球杆,像是见了鬼一般。他下意识地使劲拉扯球杆,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高高隆起,额头上青筋暴起,可那球杆却像是被焊在了陈二柱手上,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挪动分毫。拉斐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绝对不简单,绝非他们平日里能够随意拿捏的软柿子。惊恐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再也顾不得形象,扯着嗓子大吼一声:“杀了他!”那些平日里对拉斐尔唯命是从的帮众们,在听到这声命令后,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们迅速地伸手入怀,眨眼间,一把把黑黝黝的枪支便出现在他们手中。他们纷纷抬起手臂,枪口对准陈二柱,手指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如同雨点般朝着陈二柱呼啸飞去。劳拉,吓得花容失色。她的双眼瞪得极大,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双脚像是被死死钉在了地上,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场景,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呜咽声。哈登则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在混乱的人群中四处乱窜。他的眼神慌乱无比,不停地张望着,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陈二柱只是神色平静地轻轻一挥手。那原本带着致命威力、飞速射向他的子弹,竟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一般,在他眼前停住了,一颗颗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刹那间,那一幕毫无征兆地闯入众人的视野,犹如璀璨的神迹自九天之上轰然降临。原本喧闹的空间瞬间凝固,在场的每一个人,皆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僵立原地,完全惊呆了。他们大张着嘴,那幅度好似能塞进一个拳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脱眶而出,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震惊而微微抽搐,每一道纹路里都填满了深深的恐惧与难以言喻的难以置信。拉斐尔的脸因惊恐而扭曲,五官几乎挤到了一块儿,他的嘴唇哆哆嗦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死死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含混不清的呜咽。卡洛斯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抑制住那颗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的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毒蛇帮的其他成员们,此刻也是丑态百出,有的双腿发软,几近瘫倒在地;有的双手抱头,嘴里喃喃自语着不知名的话语,脸上的表情扭曲得近乎狰狞。他们心中的恐惧,恰似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肆意地冲击着他们脆弱的神经。哈登同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眼神空洞,直勾勾地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脱离了他的认知,变得陌生而又荒诞。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声呢喃着:“这……这怎么可能……”与众人的恐惧截然不同,劳拉原本满是恐惧的眼睛里,此刻却骤然放光,那光芒仿若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她紧紧盯着陈二柱,眼神中溢满了惊喜与钦佩,双颊因激动而泛起一抹红晕。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声赞叹道:“天啊,他……他就像个从天而降的神!”那模样,仿佛眼前的陈二柱已然成为了她心中无所不能的神祇,正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卡洛斯原本古铜色的脸庞,此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更是毫无一丝血色,好似两片干枯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