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看着司马正等人逐渐远去,喃喃说道:“司马正……司马……这是司马家的什么人物?”
慧琳听刘义隆自言自语,赶忙答道:“这就是五年前在蒜山边打伤封易、陈涛的人。”
其实,慧琳一见到司马正,便认出了他,只是由于当时情势所阻,他没有特意与司马正动手而已。
不然以慧琳性格而言,他必定会因为司马正当年那句“不过如此”,而和司马正大打出手的。
这时,刘义隆没好气地说道:“封易、陈涛,真是你带出来的好手下。”
慧琳赶忙谢罪:“老衲实在该死,我万没想到他二人竟然生了反叛之心。”
原来,慧琳自五年前蒜山一战之后,便假意将封易、陈涛二人逐出“捉刀营”。
那时,刘义隆正巧在找合适人选监视彭城王。
慧琳便向刘义隆举荐二人,说他们办事细心机警,刘义隆故意安排他们加入羽林军。
明面上,他二人为皇帝探查彭城王刘义康。
暗地里,这二人又听从慧琳吩咐,为彭城王监视皇帝以及宫中情况。
刘义隆白了一眼慧琳,说道:“算了,两个小角色而已。我担心的是这个司马家的后人。”
慧琳从旁插口道:“皇上不必担心,上清派收留司马氏余孽,改日我就派人把他们都抓了。”
刘义隆摆摆手,说道:“大师说的哪里话,今日若非上清派出手,只怕朕要葬身在这虎踞关前了。而且马真人又是高祖故交,时常为朕分忧,我感谢他还怕来不及呢。”
慧琳合十道:“是,皇上宅心仁厚,胸襟广阔,真是天下人的造化。”
刘义隆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不过,没想到司马家会出这么个武艺高强的后人,看来司马家气数未尽啊。”
慧琳答道:“皇上,司马家气运已终,这司马正嘛,我想他也是活不久的,他日后必定会死在某一次的江湖仇杀之中。”
刘义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说道:“若真如大师所言就再好不过了,诗集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慧琳赶忙跪倒,磕头道:“请皇上恕罪,前天夜间,有三个盗贼闯入我府上,杀伤了我府上不少人,还偷走了诗集。”
刘义隆大惊,“哼”了一声,说道:“你平日总说你的捉刀营如何厉害,怎地三个小贼就把你的人杀的人仰马翻了?还把诗集也弄丢了。”
慧琳伏拜在地,解释道:“皇上,虽然诗集被盗,但我已从他们武功路数上知道,他们其中一个是乞活帮帮主冉继闵,还有一个是灵宝派的人。我已派了人出去捉拿了。”
刘义隆冷冷说道:“灵宝派的人怎么也掺和进来了?诗集的秘密,事关重大,早一日找到宝藏,我便早一日能把伐魏的事情安排好。”
慧琳道:“是!为完成皇上一统天下的大业,我万死不辞!”
刘义隆说道:“嗯,乞活帮这伙人摇摆不定,朝秦暮楚,现今还不能和他们翻脸,他们还有用处,待到我击败魏国,一统天下,必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既然诗集的事情与他们有关,你还需小心应付。”
慧琳磕头道:“是!”
刘义隆见慧琳跪在地上,伸手将慧琳扶起,说道:“大师查这诗集已经查了五年了,可在其中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慧琳叹了口气,说道:“老衲读了五年这诗集,里面的诗我都会背了,可始终没有头绪。”
刘义隆听慧琳这样说,也不再提诗集的事,问道:“吴王剑的下落如何?”
慧琳答道:“这把剑现在流落江湖,江湖上各门各派都在争相抢夺,时有火并之事发生,这柄剑时常易主,听说现在落在了钱塘望潮帮的手中。”
刘义隆看了慧琳一眼,问道:“这又是个什么帮派?前几日不是说还在宣城山匪手中吗?”
慧琳道:“据说是望潮帮灭了山匪后,抢夺而来的,而且现在各门各派收到消息,都赶往钱塘,要找望潮帮算账呢。”
刘义隆微笑道:“如此便好,让他们斗去吧,我们只要知道宝剑在哪里就行,最好让他们帮朝廷把宝藏找出来,也省得我们再费周折。”
慧琳赔笑道:“是!皇上英明!这些江湖人物,大多不服朝廷管束,如今他们互相结怨,争斗不休,正好省得皇上费心剿灭了。”
刘义隆说道:“这些事,你多留点心吧,朕不舒服,要回宫去了。”
慧琳赶忙将皇帝扶上大轿,跪送皇帝起驾。
随后,慧琳环顾整个虎踞关,“哼”了一声,便骑上高头大马回府去了。
且说司马正四人,大事办成,甚是高兴,一路上,有说有笑,只有慕容星熹不怎么多说话,面带担忧之色。
这时,四人已行到建康郊外,司马正终于忍耐不住,问道:“慕容姑娘,你是怎么和徐湛之一道过来的?”
慕容星熹微微脸红,说道:“我怕你……你们应付不来,又怕徐湛之变卦,所以你们走后,我便下山去到军营了。”
马罕在旁说道:“贫道为宋国百姓向慕容姑娘道谢啦,若不是姑娘出谋划策,未必便能如此轻易将叛贼擒拿。”
司马正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星熹,奇道:“你出谋划策?”
慕容星熹笑道:“怎么?你不信?”
司马正摇了摇头,说道:“我以为你只会把人扔下水塘呢。”
马罕、陆修静听后,均是大笑。
慕容星熹说道:“我取了你留在房中的上清派腰牌,到了军营,看门的军士还真是给足了上清派面子,立刻就把我带到徐湛之那里,正巧徐湛之在部署军队,不过说起来,他也真是个草包,还没打仗,手都在发抖,后来我就帮他安排部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