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嘴讽刺地笑笑,“如果我用了下三滥,我会像现在这副模样吗?”</P>
她这么说,我心中咯噔了一下,立马转移话题,“其他先不要讲,你饶了好多的弯子,你快告诉我妖重的事情,还有,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妖重和热娜的那些事的!”</P>
她听我一直喊妖重,像是极为不乐意,没忍住直接给了我一嘴巴,“好!你想知道,我还正想与你说呢,那,你也知道赶尸派是靠尸体活着,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抱月派是靠什么混的吗?”</P>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感觉脸都快要炸开了,心说你他娘的这是吃醋了,幸亏你还留了一手,否则以你的功夫,我的头不得被你打飞。</P>
感觉嘴里一股热流流了出来,但是我不敢张嘴,我害怕把这娘们儿给点着了,于是咕咚一声将血水咽了下去,“靠……靠鬼魂儿?”</P>
她愤怒地盯着我,语气变得不再客气,“猪都想得到啊!我为什么知道那上官妖重的事,你说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问死人啊,他们昆仑山和你们云纹寺虽然躲在乌龟壳,可是躲有什么用,再躲也是要死人的吧?啊?!”</P>
看着她快要杀了我的眼神,心说你们女人怎么这样啊,玩不起提前说啊,怎么急头白脸的,你刚才那贱样儿跑哪去了,我本来还想再强硬一把,给她一巴掌,但是刚才她打我那力道可是像要杀人的力道啊,这把火我实在有点玩不起啊。</P>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她放佛变了一个人,松开我跪到了一边,呼哧呼哧地开始低头生闷气,我啧了一声,心说这母老虎我驾驭不了啊,“不是,你和鬼对话,这有点儿扯犊子吧,我都没怎么见过鬼……”</P>
还没等我说完,她扭过头来,两只魅眼闪起诡异的红色光芒,顿时屋子里发绿发灰发白发红,这几种颜色交替闪在一起,我的眼睛都差点被闪瞎了,不大一会儿,一个白色气流状的像一层薄纱一般的好像落在了房间里,我能感觉我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迎面扑来一股子凉嗖嗖的气息,吴三娘把手抓在我的头上,我冷不丁一缩脖子,就在这时眼前一闪,我竟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头和身体弯成了一个诡异的九十度!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眼皮外翻,嘴巴歪斜嘿嘿地笑着,长长的哈喇子拉起丝来垂到地上,一步一步往我面前走来,就差快两三步的时候,我看见这白衣邋遢的不像样子的女人,居然只有上排牙齿,下排压根就没有牙齿,而且她脖子上好像还不时炸毛起灰色的毛,她那指甲里全是黑漆漆混合着粉红色像过年杀猪看到的那种肠粘膜的颜色,更诡异的是这女人还一瘸一拐地夸张地迈着步子,要过来掐我脖子。</P>
三步、两步,就在这一刹那,我彻底崩溃了,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窜上床来,吓得差点哭出来,“三娘!我信你我信你!”</P>
可吴三娘坐视不理,任我摇晃她她都无动于衷,那女鬼一把骑在了我的背上,我能感到整个后背好像被一张没有牙齿的大嘴咬住,那女鬼一头就扎到了我的脸上,我能看到它的脸皮已经钻进了我的脸里,瞬间浑身酥麻麻的,身体彻底没有反抗能力,根本没法动弹了就像鬼压床一样,这女鬼已经半个身子快要钻进我的身体里,一个像满嘴口水齁着嗓子的沙哑声音恶心地喃呢着,“啊,啊,啊……”</P>
千钧一发之际,吴三娘抓住我的肩膀,双眼一阵白光闪起,一把抓在了我的头上,那趴在我身上的女鬼嘶哑着又变成一阵透明的气流,像棉絮一样被分解,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闪烁的那些光芒也开始恢复正常。</P>
吴三娘一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冰冷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好像又什么都说了一样,她此时就像是一直恶魔俯视着我,在如此近距离观察下,我发现她的眼睛虽然不像苏妲己和华胥梦一样种了蛇瞳,但是她的眼睛和正常人比,还是有些不细看看不出来的区别,但是非常好看倒是真的。</P>
“如果在我面前再提她一嘴,我撕烂你的嘴!”吴三娘没有多大声说出这句话,也没有哭唧唧的歇斯底里,但是却让我心底里害怕,直觉,对,是直觉让我害怕,心说郭葬你玩大了,你搞这老娘们儿干什么,几千岁了,还和鬼打交道,哪天气不顺,就像刚才那样,就是肥龙那种大大咧咧也得给他吓尿裤兜子了啊。</P>
我闭上眼,不去看我跳上床这丢脸的举动,深深地调整呼吸,一口气一口气吹在吴三娘的脸上,她的头发时不时被我吹起来,她也尽量压下火气,别过脸去,许久,她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郭葬,还是那句话,别说是我说的,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现在没有证据也只是凭我对你曾祖父的了解,和对麒麟王上官昆仑的了解,这次怕是你没那么好运了,你的孩子,可能要被昆仑山炼化成传说中的炼童……”</P>
“什么……什么,什么,你,你说,我的孩子?!”我差点从床上摔下去,我扶住一旁的床柜,脑子里闪现出妖重之前一直在云纹寺巫神宫哭的画面,她当时为什么哭……</P>
我伸出颤抖的双手,有些无力地抓住吴三娘的肩膀,“你的意思是,妖重怀了我的孩子?”</P>
她慢慢转过头,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我,“我说过,猜的,剩下你这个做父亲的自己去调查去,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滚出去,我静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