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可快别说这种话,这跪着的几个哪个不是你的晚辈?”
不知谁叫唤了一声,陈十三老母停下,只见蜷缩在地上的陈十三身上皆是一条条的血痕,瞧着可怖极了。
这么一场戏,已经能瞧出陈氏和刘氏的区别了,陈氏在意族风,更在意对子弟的教育,他从前也觉得自己是在意的,可如今一瞧才觉出区别。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陈三叔婆一走,现场便弥漫着一股难抑的兴奋。
“人多就能打过了!”
陈十三老母一扔藤条,扑到陈十三身上就是一阵哭。
陈三叔婆精神十足地走了,这事要是成了,管着妇幼堂的人定然是她,到时候在家就不用成天听老头子念叨她一个妇人怎么怎么……
她问了句:“三婶能自己做主吗?”
他是在意,可从来怕自己沾上麻烦,许多腌臜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刘大叔公心里生出一股不安。
陈三叔婆一发威可不得了,她背后站着的是陈三叔公,是陈家的族长。
“也别以为樱桃说了这些话,干了这等腌臜事的就能饶了他们!樱桃能饶,我你们三叔也不能饶!”
“你现下说话可比你三叔好使。”
说罢,不等陈氏族人求情,叫了儿子陈安富,“安富,去,带几个人把你这几个不成器的兄弟侄儿带去祠堂跪着,谁想来求情,叫他自己去跟祖宗说!”
瞧着陈三叔婆有些意动的样子,孟檀了然,没谁不想手握权力,女人也是一样的,显然,陈三叔婆也想干。
孟檀笑了一声,“这事还没出个章程,问题都会解决的,大家还是先吃席吧。”
“我自然是吃席,可饿了。”孟檀笑了一声,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气氛萎靡下来,显然已经没人记得那几个干腌臜事的汉子。
这陈家不得了啊不得了!
孟檀连忙拉住陈三叔婆,暗暗给陈三叔婆比了个大拇指,她可没提前跟陈三叔婆沟通过,没想到配合得这么好。
“成,我这就家去寻你三叔商量商量。”
“哎哟,您老怎么还让后辈们跪着呢?今儿我们陈家的事可让刘大叔看笑话了,您快上座吧,也让小辈们起来,可别不愉快了。”
孟檀适时地站出来,一脸严肃瞧着众人,“说来,我没有资格教训你们的,你们有父有母,再不济,村里也有里正和族长,是我越界了。”
“我便想着,总不能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却叫一些腌臜货毁了,我与三婶商量了,族里会办个妇幼堂,专司族里庇佑妇孺事宜,有那一把子力气的妇人,都可到三婶处试试。”
“仙姑,这在妇幼堂的女子可是能管人?”
“各位嫂嫂叔叔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此番风气不止,对陈家可没有什么好处,可这样的事总是有的,即便是我们村比较富足,可也有各种意外做了寡妇的人,谁也不敢保证罗氏的今天,会不会是自己的明天。”
不过这陈十三也真是能忍啊,藤条落在身上那种清脆的响声她听着都痛,陈十三疼得蜷缩在地上了都没听见哼一声。
徒留脸色变幻莫测的刘大叔公在原地。
看了一场热闹,打了自己的脸,关系也没攀上,甚至更坏了。
有闲汉偷摸爬起,被刘大叔公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