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师说的是。”
蔡邕见刘辩诚恳认错,但坚决不改,又劝道:“昔丁孝公曰:夫坏崖破岩之水,源自涓涓;干云蔽日之木,起于葱青。禁微则易,救末者难,人莫不忽于微细,以致其大。”
“今陛下既知周晖之过,岂可放任其成为祸患?”
刘辩这时才叹息说:“过去朝廷为了安置灾民,常有以公田假田于民,供百姓租种,与今之三辅屯田大同小异,然而今公田何在?”
“皆如庐江之公田,为豪右所占。”
刘辩说着,挥了挥拳头:“朕想着,不若借此机会,从重处置,以儆效尤!至于造成祸患,蔡师不必忧心,朕已有准备,彼辈乱不起来。”
但蔡邕显然不会被这么轻易说服,他既觉得没必要冒险,也不想看着皇帝行小人手段。
刘辩见状,心念一动,说道:“蔡师许久未见昭姬了吧?我昨日还听昭姬提起蔡师了,不如我命人唤昭姬来此与蔡师相见?”
蔡邕闻言登时心动,却还是佯装推辞道:“此举于礼不合。”
刘辩道:“云台殿亦属禁中,现下也没有别的大臣在,有何不可?”
说罢,不等蔡邕再拒绝,刘辩吩咐郭胜一句“速去”,后者立马派人去请蔡琰过来。
蔡邕没有阻止,见说的口干舌燥都没能说服刘辩,只叹息一声:“陛下务必要将此事托付给忠义之士。”
他的话让刘辩思索起来,贾诩虽是属驴的,打一鞭走一步,但关键时候应能靠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