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周晖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陆俊偏头看向全柔:“全公,我向来敬重你……”
“公逸,这都是为了家乡父老啊!”全柔打断了陆俊的话,又问其他人,“我等焉能坐视乡人被外人欺凌?”
“极是!”“正是此理!”“全公所言甚是!”
听着屋内的附和声,陆俊知道,若他在这时候离开,便再也无法在这群人中立足了。
陆俊腰一软――“全公所言在理……”
“公逸果真豪杰也!”周晖大笑着说。
全柔见此却在心中嗤笑,陆康何等人杰,竟也有此等犬子。
……
周晖的愤怒不是假的,除了自家田亩被占的原因外,他周晖好歹曾经当过雒阳令,后来因故去官回到庐江,结交宾客,从者云集,谁敢轻视他?
但那些颍川人和汝南人却敢。
反倒是他那个不过十六七岁就惯会装模作样的从弟周瑜,竟与彼辈交好。
而那些颍川汝南来的人竟也被蒙骗。
周瑜甚至还劝说他主动联系各县的大族,带头献出那些由灾民开垦的田亩,以免为宗族招惹灾祸。
其实失去这些田亩对庐江周氏来说,肉疼,却不至于伤筋动骨。
但周晖却觉得周瑜过于软弱了,若是颍川人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那他周晖以后哪还有脸去带着宾客出现在江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