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险些忘了此事,确实该以何遂高为录尚书事了!”
张让只觉得自己幻听了,他刚刚不是在进谗言吗?
“去唤辩儿过来。”
张让听到吩咐来不及多想,做事去了。
刘辩到了之后,灵帝躺在榻上说道:“我有意以大将军、太尉并录尚书事,辩儿以为如何?”
如果说平尚书事一说因为并非光武以来的定制,可以灵活使用的话,那么录尚书事,是天然带着政治信号的。何进原本所求,也只是平尚书事而已。
刘辩本就曾听灵帝说起过录尚书事,如今灵帝再次主动提起,且不止何进一人,明显是经过思考的。
他想了想,答道:“父皇,孩儿以为没有设立录尚书事的必要,孩儿前两日才问过华佗,父皇的病正在好转。以后,朝中有事,孩儿可就以像以前一样,多向父皇请教了。”
灵帝没有评价刘辩的回答,而是继续问道:“辩儿是否知晓,昔日朕以曹节平窦武之乱时,窦武躲进北军五营与曹节相抗,在雒阳城中鏖战一日?”
刘辩点了点头,本质上,这是中央军队权责不明所导致的问题,因职责过多,一支军队名义上接受多处不同的领导。而又因为其数量编制较小,常会被卷入不同政治势力的博弈中。
“朕现在想做的,就是避免你卷入这样的事里。”
“父皇……我……”刘辩原想同灵帝表明信心,但灵帝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灵帝则继续说道:“当年禁锢党人,虽是平息陈蕃窦武之乱后的无奈愤怒之举,却也的确做得太过。朕自诩比桓帝要强,但在当时,却没有桓帝想得明白,牵连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