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沙将戴了一半的手套给脱了下来,伸手过来将马九的电话给接了过去,可是接过去后他又不知道马九的意图,愣了一下,想要开口问。
这时我说:“电话里面有刚刚我们收到的来自马九妈妈手机的短信。”
许沙听见了我还没有说完的话后就将手机给递还给了马九,马九并没有接,所以许沙说:“既然你妈妈给你发短信,那就表明她现在很好啊,你干嘛哭得这般梨花带雨的,要是被你男朋友看见的话,不要你了。”
许沙的话说完了后我看见了老白将身子给转了过去,我想这个时候老白应该挺了许沙的话后在偷笑。可是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跟许沙说了道:“可是马九的妈妈不会写字。”
我说完了后我就将许沙手里面的电话给接了过来,翻开了收件箱,将我们刚刚看见的那条短信给找了出来递给了许沙。
许沙接了过去,然后将短信内容给读了出来:“我去你姑姑家,这几天都不回家了,无念,妈妈。”许沙将短信读完了之后跟我刚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他说:“你姑姑给你发的,只不过署了你妈妈的名,没事的!”
我那个时候说:“可是马九没有姑姑!”
听见了我的话后老白跟许沙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囔了道:“啊,什么?”
我说:“马九的妈妈不识字,而且马九也并没有姑姑。”我的话说完了之后我老白质疑了道:“要是你妈妈不识字的话,她怎么会玩手机?”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当然了我心里面是坚信着马九妈妈是被凶手给绑票了的,或者是被凶手给杀掉了,然后用马九妈妈的手机给马九发来了短信。
很显然马九从来就没有想过老白会这么问,于是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人,一下子就雨过天晴,虽然眼睛红肿着,脸颊上面还有泪珠的残痕,不过马九这个时候抑扬顿挫地冲着老白说:“电话是我给我妈妈买的,而且她从来不会给我们打电话,一般都是我跟妈妈打,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
老白听见了马九这样子说了后也就没有说话了。
当我们同事走了过来跟我们说并没有在院子里面发现有价值的线索的时候,老白忽然问了我道:“你前一段时间不是走访得知当年马寅将人给杀掉了后,碎尸喂鱼的信息吗?”
我一愣,我是听见了很多受访群众这样子说过,可是当快20年前的事,现在忽然摆放在了我们的面前说事,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群众说的是碎尸之后喂鱼,既然喂鱼的话,肉必定会被鱼给吃干抹净,就算没被吃干抹净,都二十年前的肉了,我们上哪去找?
我觉得流言只能止步于流言,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当真,不过现在老白倒是来跟我这样子说。
老白见我没有反应过他的意思后跟我说了道:“你忘记了吗?胡兵?”
我这个时候听见了胡兵两个字后,我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疲倦得不行的自己又像是被插上了电源充上了电一般。而且那个时候我脑子一下子就灵光了起来,冲着老白叫囔了道:“你是不是说这次的线索在池塘周边?”
老白点了点头说:“要是群众说的话是真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应该去周边的池塘找线索。”
老白的话说完了之后马九就跟我们说了道:“走吧,我带你们去,我家这里就有一个池塘。”
说完了就朝着村口跑了去,这个时候我,老白还有许沙我们三个人一块儿朝着马九跑的那个方向跑了去,于是引来了不明缘由的我们的同事也跟着我们跑了去。
跑了大概五六分钟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了,只不过我们看见了一个四周都种满了柳树的池塘,那个季节柳树刚刚发了新芽,所以整棵树上都是黄绿色的,黄色的是柳树花,绿的是嫩芽。此时此刻那个池塘就在我们前面,可是四周出了柳树就别无一物,根本就不能给人提供杀人碎尸的便利。
所以我们极其失望,但是我的视线触及马九的视线的时候,我感受到了马九的那团希望之火,于是我明知道我们是在做无用功,根本就不用过去看一眼的,只不过我受不了马九迫切的眼神,于是我冲着老白跟许沙两个人说:“走吧,过去看看。”
老白倒是没有说话,许沙说了道:“还用过去看吗?凶手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池塘四周动手。”
我依旧说了道:“走吧,我们就过去看看。”
许沙大口喘着气,双手按压在膝盖上,弓着腰,抬着头看着我。
后来老白走了前去,我和马九也朝前去。没多久许沙才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