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你们去。”豆豆爷爷说完就站了起来。
老人家还健朗,不过我看见他瘦骨嶙峋的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去搀扶着他。
他带着我们去了他们村东的一个小沟渠旁边,然后又走了几步,他说:“这个就是我家的水稻田了。”
“你是怎么捡到的呢?”老白问。
“我去放水。”老爷子说。
嗯,这个理由成立,这段时间是水稻灌浆的关键时间,要是水稻缺水导致灌浆不充分的话,水稻穗子不饱满,粮食欠产量。
“玉佩是从沟渠里面的水给冲下来的吗?”老白问。
“不是,你们跟着我来就行了。”老爷子说。
因为田埂很窄,于是我没有搀扶老爷子了,让他自己颤巍巍地走。
没一会儿他带领着我们走到了一个丁字形的小沟渠前停了下来,那个丁字形的沟渠将农田给切割成了三片。
我们都停了下来他才说:“喏,我就是在这里修坝放水给看见的玉佩。”
豆豆的爷爷说是陈建斌的玉观音是在沟渠里面的泥沙上看见的,凶手杀了陈建斌是不是在这条水渠的源头进行的肢解呢?可是就算是凶手在这条沟渠的源头进行肢解我们又能怎样?那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雨,本来就极其少的有用信息都被大雨给冲刷殆尽了。
不过我们不能放弃,要是我们放弃了的话这个案子就成悬案了。
于是老白在这个时候跟豆豆的班主任说:“老师,你带着豆豆爷爷回家去吧,我们在这沟渠里面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沟渠里面有用的东西都被流水给冲刷干净了,现在是在是找不到些什么,不过底层淤泥里面是有发现骨骼,老白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将骨骼给从淤泥里面拔了出来。
是一根肋骨,上面的肉已经完全腐烂了,而且骨骼已经微微变黄褐色,这说明骨骼已经很早了,看了看也不是人类的肋骨,应该是家畜的肋骨。在农村,谁家有死亡了的家畜扔到沟渠里面是很正常的,所以老白看了看后摇了摇头就将手里面的肋骨给扔掉了。
最后老白上了岸,然后我们朝着沟渠的源头找了去。
一路上我们走得很缓慢,虽然很燥热,但是我们都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都走得小心翼翼的。我们企图在路上找到些有用的东西,虽然我们知道我们这样子像无头苍蝇般乱打乱撞,但渴望破案的心从来就没有倦怠过。
我们去到了沟渠的源头,依旧一无所获,看来这里不是凶手抛尸的范围,可是豆豆爷爷手上的玉观音是从何处而来的呢?难不成豆豆爷爷在撒谎?
可是那么一个老爷子,走起路来都颤巍巍的,他可能是凶手么?
我们只好转身想要回村子里面访问访问村里面的人近期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陌生人,最好就是能够跟豆豆家扯上关系的陌生人。
可是就在我们转身走了没几步的时候,许沙去一旁尿尿。
许沙才把家伙给从裤子里面掏出来还没尿呢,就看见了田里面有着一堆刚刚挖掘了没几天的新土,于是他又将家伙给塞回了裤子里面叫了我们说:“有情况,快过来。”
我和老白听见了许沙的话后,就赶快朝着他所在的地方走了去。
那里的新土堆是不太大,在田里面,要是不是许沙去尿尿的话都不会被发觉,因为水稻已经很茂盛了。
因为下过雨,所以土还有些湿润。
而且在土层的表面还有绿头的苍蝇在飞,这种苍蝇一般都是在腐烂了的动物尸体上飞来飞去的,所以我们都提高了警惕。
在水稻田里面我们都没有看见凶手将水稻给压倒的痕迹,也就是凶手在拎着死者的碎尸走进田地里面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明显的痕迹是在掩埋尸体的那块土地的四周,那里因为凶手挖掘泥土,是稻谷压倒了一些,但却不是很多。
所以在那个时候我说:“我猜凶手是用很短小的锄头给挖掘的,要是大锄头的话,周边的稻谷会被压倒很多的。”我的话说完了后老白和许沙点了点头。
不过片刻之后,老白就说:“咦,我们是不是忽略了稻田里面是不是掩埋了什么啊?”
“对啊,要是里面掩埋的不是碎尸的话,我们去所里面叫很多人来会不会引起凶手的恐慌打草惊蛇啊?”许沙说了道。
“那我们进去看看好了。”我说。
“谁去掘土?”许沙看着我说。
我一怔没吭声,这事怎么又是我?要知道土下面掩埋着的是什么都不确定,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空气里面的恶臭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三个人都怔了会,后来老白说:“还是我来吧,小杜太年轻了,没经验,万一将碎尸的形态给破坏掉就不好了。”
我知道那是老白对我好罢了,每个人在进入一个行业的时候,都会遇到一个像许沙这样恶趣味的人,也会遇到像老白这样表面狰狞,内心火热的人,我很是感激,但那个时候我也将表面给伪装得波澜不惊。
我们三个人商量好了后就进了稻田里面去了,刚刚踏入稻田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不约而同的又上了来,稻田里面的泥土潮湿,也就是说凶手的脚印或者鞋印有可能留在稻田里面了。
我们三个将稻子给扒开,里面确实有脚印,但是却是一个女人的鞋印。
而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留在潮湿的泥土上面的鞋印居然是高跟鞋的鞋印。
我们三个人一下子就懵了,这凶手到底是男是女?为什么在泥泞的稻田里面还穿高跟鞋?他是不是在误导我们?这样一想,我们三个人都没动了。
这是凶手故意为之误导我们的还是不小心的呢?
我们都猜不透。
最后还是我回的所里面,喊来了我的同事们,我回所里面的时候,我心里面就在想,要将水稻田里面凶手的鞋印给采样回去。所以得让鉴定科的带上蜂蜡。
不过等我回到所里面的时候,早先日子就说的省厅、州县的专家要来协助我们破案,那天中午还愣是将他们给盼星星盼月亮的给期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