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王这个名讳,遥远而陌生。
但游梦之还是听过几耳朵的。
诸如,先前她能将佘衾和阿赞坤这两个名字,被并为一人,还多亏了白龙王从前的徒弟,万年吊车尾的阿赞乾助力。
还有,白龙王在暹罗,是毋庸置疑的第一人。
非但如此,还是阿赞坤的生父
佘衾先前倒也和她提过关于父亲母亲的事情,但似乎是老一辈的爱恨,提到的关键词也都不光彩,类似‘母亲是父亲抢回家的新娘’‘父亲无用,雷惊情蛊,让母亲死掉了’等等。
难不成
游梦之正在思索,葛老九却是长叹一口气:
“对,他们家往上数八辈不,八十辈,都是对情爱纠缠极深的疯子。”
“我今日就是怕你不知道从前的事情,也不知道阿赞坤的身份,这才接着比试的名头,把你叫了出来”
“你可曾知道阿赞坤父亲,也就是白龙王,娶的妻子是谁?”
游梦之一愣:
“我怎么会知道?”
先不说龙港距离暹罗的距离如此之远,无法准确测算。
就单说白龙王肯定会为妻子屏蔽天机,她也没法知道对方是谁啊
虽说也不是不能强行测算,但这就是不划算的事情啊!
这就好比有人参观别人的家,家中有一个有锁的门,只要不是内有窃心的贼,谁会强行打开就为了看一眼?
这点她已经在阿赞坤身上吃过亏了!
而且还是吃的够够的,就是因为两人好上之前,没想着踹掉最后那扇门进去看看!
思及此处,游梦之瞬间回神,磨牙道:
“葛道长别和我说,他母亲和我有关系?!”
怕不是什么沾亲带故的亲戚?才让葛老九能有此问!?
葛老九连连摇头:
“那倒不是,只是阿赞坤母家还是有些权势的。若你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儿,你也会知道当年为救她组织的‘荡魔行动’。”
游梦之第一反应是这行动名字听着好中二,第二反应才是内心一沉,道:
“洗耳恭听。”
葛老九见游梦之却是不知,便也不再藏着掖着,将一切和盘托出:
“那我就从头开始讲,阿赞坤的母亲出生一个颇有权势的大家族,她们家一直乐善好施,在各界都享有不错的名声。”
“阿赞坤母亲是家中的独女,但却在二十多年前的一次旅游时人间蒸发。”
“直到约摸十年前,才有了踪迹,那家族收到消息,说是在暹罗白龙王身边见到了失踪的女儿,联系女儿消失时的地址和种种讯息,竟八九不离十的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女儿在暹罗游玩万朝节之时,因不懂当地风俗,受到了年轻男人的舞蹈邀约,还喝下了象征婚嫁的情蛊酒,自此消失。”
“而那年轻男人,正是白龙王!”
“那家族得到消息,便急的不行,到处四处寻找门路千万暹罗救人”
“没几天,还真的被他们凑出一只高,精,尖的队伍来。”
只要是个人,就能听懂葛老九从牙缝里面咬出的‘高精尖’三个大字时,脸上的表情有多讽刺。
面对游梦之好奇的目光,葛老九沉着脸,也没隐瞒:
“其实就是良莠不齐!连我在内十二个人,和白龙王一个照面,没了五个。”
“甚至还有一个被打到脑子错乱,觉得白龙王是他‘至圣先师’,然后非要留在白龙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