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两千万两千万”
佘衾:“?”
游梦之笑了一声,心里接完了剩下的话:
‘如果没什么意外,为了建道观的两千万,可能也得多爱一点点点。’
佘衾听不见她后面的话,凑耳便要上来细听,但游梦之不说,两人的手指差点在后座拧成麻花。
直到前方滔滔不绝的徐东强发现了后方的响动,轻点刹车:
“你说我说的有道理不,大师?”
游梦之完全没有听见前面在讲什么,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连连点头: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对了外面这天是不是亮了,麻烦多捎咱们段路,直接送我们去xx工地,多谢。”
徐东强这么多年大场面沉浮,难得被这么指手画脚,但想到后座这大师算出了他初恋,儿子的事情,他居然内心没敢生出半点不满,直接一脚油门将游梦之稳稳送到工地。
游梦之开门下车,便看到六七点的清晨里工人们陆续上工,道观也已经建的如火如荼,顿时一阵神清气爽。
只是这神清气爽还没持续多久,一道惊呼便打破了这清晨的宁静:
“你是,你是江如瑜!?”
游梦之扭头看去,只见尚未离开的徐东强,朝着一个方向惊呼出声,吓到近乎目眦欲裂。
刚来到工地准备开始一天工作的江如瑜循声望来,看到人的那一刻,也是脸色铁青,手中还未套在头上的安全帽突然握紧,发疯般直接朝徐东强的车上砸去——
“砰!”
那结实的安全帽在豪车的黑漆上留下一个不小的坑。
江如瑜脸色黑如碳地,疾步往车边赶来,厉声喝道:
“徐东强,你还敢来!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拼着性命也要”
徐东强赶忙关上车窗,躲避着江如瑜挥舞着安全帽敲击的攻势,他急的满头大汗,车熄火了足足两次,这才一脚油门,横冲直撞的走了。
那车被江如瑜砸了好些坑洼,又撞了工地上好些建材,几乎是以一种落荒而逃的报废模样逃走了。
江如瑜追了几步,追不上,被气得胸膛起伏,连声怒骂。
游梦之听了几句,随即走到江如瑜身边问道:
“这就是当年把你送进监狱的那些人里的一个?”
“消消气,活得久他马上就要进去了。”
江如瑜喘了老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游梦之说的‘进去’是去哪里:
“他们这群败类早早就该进去了!现在进去,都算是他占了便宜!”
游梦之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派头,佘衾适时抓过几张塑料板凳,几人就这么围着墙根开始说话。
江如瑜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闷声道:
“我之前,应当说过,我出事是因为道观,但其实,是拆道观的时候,就已经出事了!”
“都怪这群败类,不,主要是当年的那比猪还笨的开发商,非常崇拜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秃头和尚,非要拆掉原先的道观,建一个寺庙”
拆道观,建寺庙
这怎么这么耳熟
等等,这不就是游梦之自家道观的亲身经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