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还说什么你死了,我带着你的钱嫁给司机?这不就是信口胡言的封建糟粕吗?”
王永胜略带薄怒的声音响起:
“你住口!”
“你是不是看了直播时候的视频?”
“好,那我就说个明白,我昨天去检查了身体,我的肝脏功能就是出现了问题!要不是因为大师的算卦,我根本也发现不了身体不好,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事情吗?”
“你还敢说你不会嫁给司机,呵,你当然不会嫁给司机,你会嫁给你那个好表弟!”
“你今天晚上但凡别这么着急解释,等我说完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也没脸说出这话!”
楼下徐秀玲的抽泣声又加重了不少,似乎说了什么,又引得王永胜更强的怒火:
“你还有脸问我他怎么了?!”
“这么多好事情,他是想害死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你自己能说上来你和你那好表弟是什么关系吗?你到底有什么照片在他手上,让你推荐他来我身边这样加害我?”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楼下传来小声的争吵声以及啜泣声,游梦之听了几耳朵,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洗了澡躺回床上。
困意渐渐袭来,她听见佘衾说道:
“就让他们两个吵吗?”
游梦之迷迷糊糊亲了对方一口:
“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我已经干涉过他们命格走向了,现在他们脸上一团乱麻,啥也看不见,站谁的角度来看都有理,索性让他们自己解决”
回应她的是一个温柔的吻,随后室内灯熄灭,游梦之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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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屋在争吵过后,陷入死寂。
王永胜怒极后一人去了书房,只留徐秀玲一人坐在沙发上默默垂泪。
她其实有些庆幸遇见的是王永胜,哪怕那样的怒火,也没有动手,没有一地的狼藉。
但她又恨极了自己遇见的是一根筋的王永胜,这么多年的夫妻,却不能多给她多一些信任。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秋夜的温度很低。
似乎要将徐秀玲脸上的泪水连带着内心一起冷却。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泪眼朦胧的徐秀玲看见不远处的台阶上,赫然无声的出现了一双脚。
徐秀玲吓了一跳,正想尖叫出声,突然意识到对方正是夜宿在家中的客人。
那个总之跟在漂亮小姑娘身后的客人。
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白日里见到他时,他似乎还是少年,眼神清澈,看向心上人时候,唇边总会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可现在的他,浑身笼罩在黑暗之中,面如平湖,却是再看不出年纪。
那双狭长的眼中,满是百无聊赖,以及些许戏谑?
徐秀玲心跳一顿,连忙站起身,紧接着便听那男人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男人伸出纹满黑色刺符的手,修长的指尖上赫然挂着一条项链。
项链的正中,赫然是一个不过两指宽的小牌子,外表透明,内里似乎封存了黑红色的黏腻物体,以及一小块的骨头?!
古怪之感席卷徐秀玲全身,令她本能后退了半步,但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声音轻柔仿若无物,似在低语,又像是在蛊惑:
“我前些天刚好下了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墓,墓中女人的尸骨用来做这种佛牌再好不过”
“你不必知道它叫什么,你只需要知道——”
“它恰好能让你丈夫‘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