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他当初用那样冰冷陌生的眼光看古凝霜时，她为什么崩溃的大哭，甚至求着他。

“修怀哥哥，你相信我，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看我，我真的没杀秋烟，真的没有……”

“修怀哥哥，我是你的凝霜妹妹啊，修怀哥哥，你看看我啊……”

“呜呜，修怀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杀人，你知道，我平日连小动物都不敢杀的……我怎么敢杀人啊……”

“修怀哥哥……”

耳边仿佛一下子回荡起很远的声音。

这些声音突然间在耳边响起，让陆修怀都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他从来都是能克制情绪的人，但是此时疼痛攫住了他的呼吸，心口疼的都仿佛在滴血。

哪怕再痛，陆修怀都努力着没表现出来。

但是他旁边站着的是他的母亲陆夫人。

陆夫人如何看不出陆修怀的异样。

刚刚，当看到古凝霜的时候，她感觉到陆修怀手都颤抖了下。

虽然很轻，但是陆修怀扶着她的胳膊，她自然能感觉到。

她猛然抬头看陆修怀，却看到了他疼痛带泪的目光，那样的痛，让她这个当母亲的心都抖了起来。

陆夫人从未见过儿子流泪过，从未见过，哪怕是秋烟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个样子。

还有什么是比死了妹妹更难过的事情吗？

如今陆夫人就知道了，那是古凝霜，她是让陆修怀痛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