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为其送信而来。”
李平安从怀中掏出那封保存了许久的信。
千禾看着信上用血写下的一行小字,片刻后浑身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李平安劝慰了一句,“还请足下节哀。”
半晌,千禾才回过神来。
“失礼了,有劳足下里面请。”
看着千禾与李平安等进了易坤门。
章远不明所以。
他虽然不知道那青衫人口中的那人是谁,不过看千禾那样子,定是对她极为重要之人。
章远爱慕千禾在易坤门人尽皆知。
他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那人定是千禾的心爱之人。
随着千禾进了易坤门。
一片浮云遮望眼。
易坤门终年烟云漫其山腰,百石峰,鳞次栉比,
所过山峰时而高耸入云,时而直插云霄,时而深达百丈。
意蕴深远,行在其中。
每一座山峰,每一块砖石,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
往来,能看见许多修士。
要么御剑而行,要么御风而走
这幅景象倒是让李平安和老牛回想起在当年在蜀山之时,心生许多感慨。
来到某处山峰,遇见的人都向千禾打招呼。
千禾匆匆回礼,带着一人一牛一猫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清修之地。
“在下失礼了。”
“无碍。”
拿着信件,千禾回了内屋。
连茶都没来得及跟李平安端上一杯。
李平安倒也不介意这个,耐心地等着。
猫儿乖巧地蹲坐在一旁。
她便是这样,到了熟悉的地方撒着欢地玩。
到了陌生的地方,遇见了陌生的人,反而有些拘谨了。
过了不多时候,千禾从内屋走出来,两眼通红。
“他他”
“在下已经为其安葬了。”
李平安一边说着,一边递出一枚储物戒。
“这是他的储物戒。”
“多谢道友,道友未与他相识,没什么交情。
却仅仅因为一行字,便不远千山万水将信送到!”
千禾向李平安行了一个大礼。
“道友,不必如此客气。”
千禾叹了一口气,“二十年前一别,却不曾想竟成了永别。”
李平安默默地想着,他这一生或许要见太多的生离死别。
今日的千禾,怕不就是明日的自己。
只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已而,已不已!
应千禾的邀请,一人一牛一猫便留在这易坤门做客。
再过一些日子,便是易坤门百年一次的七峰会剑。
确实是要留下来看看的。
便暂时在千禾为他们安排的屋子住了下来,时而在易坤门溜达溜达,也算是悠然。
那名叫章远的修士来过几次,都是看望千禾。
只是千禾情绪不佳,对他也颇为冷落。
这让章远极为不满,随即将不满情绪转移到了李平安身上。
不过,他能做的也就是故意挤兑挤兑李平安。
或者在不远处狠狠瞪上其一眼罢了。
李平安倒是不在乎那个,或者说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整日和老牛,猫儿在易坤门中游玩。
左转转,右看看
终于,在这一日等到了传闻中易坤门七峰会剑。
(今日无事,洗浴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