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步步紧逼的虎贲军,轩辕十一死死地握住了扶手,牙根都要咬碎了。
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
这一战,无论胜负,这一万虎贲军必将损失惨重。
这些人,可都是大秦的军队!
轩辕玄霸和轩辕龙阳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他们不在乎。在他们眼里,虎贲军就是轩辕家族的私军。
只要虎贲军能够在这一战中消耗掉君品玉的实力,那么就算死光了也无所谓。
“d,真不要脸。”
铁雄图气得脸色铁青,十九位从一品的大修行者围攻一个人还不够,还要调集虎贲军来当炮灰?
镇守烈阳关的这一万虎贲郎可是轩辕家精锐中的精锐,号称百战穿甲、战无不胜。当年面对金帐王庭的百万大军,烈阳关内的一万虎贲军和十万地方军坚守烈阳关整整一百天,寸土未丢!
君品玉望着前方气势雄壮的轩辕虎贲,只是笑了笑,拿出五绝霸王酒小小地喝了一口,然后歪着脑袋问道:“老和尚,你不会背后偷袭我吧?”
这一声老和尚语气轻蔑,可谓是极其不尊重,甚至还带有几分侮辱的意味。如果是太清天宫和三味书屋的掌门人在此,必然会对君品玉严厉惩戒;如果是紫金山庄的庄主在此,那么君品玉现在已经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普渡上人宛若一尊悲天悯人的金身佛像,背对着君品玉,宝相庄严,面容无悲无喜。他的身上散发着金光,朝着左右两边远远地延展,化作一面荡漾着金色涟漪的光墙,将面前众人和君品玉彻底隔绝。
“普渡方丈,您这是何意?”
包正直厉声质问道。
“你们杀了轩辕镇岳和那么多名门宿老,总要给个说法。不然,轩辕家、唐门、听雨轩、龙虎山、武当山,东极洲这些大门大派的面子过不去。”
普渡缓缓解释道。
包正直眉头紧皱:“所以,为了所谓的面子,你选择牺牲君品玉?这就是你身为四正名门掌门人的做法吗?”
“老衲做不到让他们每个人都活下去,只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普渡轻轻捻动手中的佛珠:“这是牺牲最小的方法。”
“不,大师,您错了。”
玉琉璃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不懂我们这代年轻人,更不懂什么才是莽撞人。”
普渡眉头微皱。
·······
·······
什么才是大秦莽撞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纵使千军万马在前,又有何惧?
君品玉仰起脖子,痛饮美酒,直到体内的热血都变得沸腾,方才满意地擦了擦嘴巴,随手把紫金红葫芦别在腰间,望着前方步步紧逼的虎贲郎,眼中充满了狂热的战意。
虎贲军已经距离他不过三十步的距离,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手中长枪的每一根红缨。
锋锐之气扑面而来,天地之间,已是一片肃杀。
凌厉的杀气直冲云霄,就连漫天的飞雪,都被无情地割碎。
“区区一万虎贲军就想杀我?轩辕玄霸,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君品玉双手结印,缓缓拿出一面残破染血的王旗,鲜红如血的巍巍“岳”字在冷厉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微微用力,旗杆震裂脚下的青石,笔直地插入地面之中。
时隔整整三十三年,“岳”字王旗在烈阳关内再一次升起。
黑色的王旗仿佛一位久经沧桑的老者,默默地观望着这座曾经被他守护过的古老帝关。
“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的。”
轩辕玄霸右手轻轻一挥,身穿黑金重甲的虎贲军率先发动了冲锋,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喝不尽杯中酒,杀不尽仇人头。”
君品玉呢喃一声,然后目光瞬间变得冷酷。随着一声清越的龙吟,只见怒苍刀横空而出,化作一条青苍的巨龙,朝着虎贲军咆哮而去。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虎贲郎就像穿糖葫芦的一般被怒苍刀刺穿,君品玉手腕一抖,元气震荡,十几人瞬间支离破碎,化作漫天碎肉和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