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令郡千墨脸上的笑意渐浓,今日的杜瑶当真没有令他失望。
“瑶儿本就是祈炎国高贵的公主,诸位就不要在此夸奖她了。”
“郡国主说的是,臣等受教了。”
听得郡千墨的话,众位大臣皆明白郡千墨话里的意思。在郡千墨的心里杜瑶本就与养在宫中的公主无异。他们说了这么多无异于是多此一举,郡千墨和杜瑶都不会领他们的情。
许是注意到众位大臣脸上的尴尬,站在郡千墨身旁的杜瑶开口说到:
“本宫多谢诸位大人美言,在此有礼了。”
说着,杜瑶礼貌性地向诸位大臣施了一礼,大臣们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这一幕落入不远处的吴疫眼中,吴疫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杜瑶注意了那笑容,那笑容好熟悉。
恍惚间身后的赫连琛推了推她,才没有让她失礼。
就在此时,魏宗再李沁涵和方芷灵陪同下从后殿走出。
“参见陛下!”
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除了郡千墨与去不留,其余之人皆向魏宗行礼。
郡千墨与魏宗同为帝王,魏宗自是不会挑理,而去不留那可是整个大陆的风云人物,魏宗更是不敢挑理。
杜瑶在再三确认魏宗没有生气的情况下,传音给自己的师父说到:
“师父,您这架子摆的未免有些大吧?”
杜瑶的声音传到去不留耳中,去不留神秘地笑了笑,杜瑶也不揭穿他,只是在一旁不语。
一旁的赫连琛注意到去不留与杜瑶的怪异之处,转念一想便猜到他二人正在使用传音之术。
那是去不留的独家心法,这么多年来从未传给旁人,倒是出奇的传给了杜瑶。赫连琛一直不明白去不留为何如此重视杜瑶,他看得出来去不留很喜欢这个女徒弟,去不留对杜瑶的喜欢早已超出了对花弄影的。
在去不留那里,杜瑶学到了平生都未能学到的本事,有些本事甚至是赫连琛可望而不可及的。
想到此处赫连琛的心里难免有些堵得慌,注意到有一道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赫连琛抬起头。
不远处的方芷灵静静地站在魏宗的身边,眼眸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赫连琛。
见状,赫连琛将头低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见赫连琛低下头,方芷灵不甘地收回眼眸。
“众爱卿平身!”
此时的魏宗并不知道自己的贵妃方才的举动,他依旧沉醉在至高无上的权利之中。
领着李沁涵入座,魏宗看了眼精心打扮的杜瑶,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吴疫,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
“郡国主,明日你便要启程回祈炎国,朕只好办此演戏,祝郡国主平安回到祈炎国。”
魏宗的一句话令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大家似乎不大明白魏宗话里的意思,不过已为人君的郡千墨自是明白魏宗话里的意思。
“郡某定不辜负魏宗好意!”
郡千墨做了魏宗多年的女婿,自是知道魏宗看自己早已是不大顺眼,虽说当年他休妻之时魏宗并未多言,但他清楚魏宗对于那件事是十分记仇的。
魏宗对他所积攒的怨念已不是一日两日,他也不会将魏宗的话太过于放在心上。倘若魏宗真的有意要致他于死地,事情必定变得棘手。他现在之所以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多半是因为魏宗没对他动过半分心思,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吴蔓。
“郡国主有此信心自当是好,朕也希望郡国主能够得偿所愿。”
魏宗的话另有所指,郡千墨却是不以为意。
“那是自然。”
魏宗与郡千墨的一段对话引得众人暗自揣测,两位君者的对话无异预示着两个国家一段时间内的关系。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那都是王者之间的较量,而王者之间的较量,无非是血腥且残酷的。受战火摧残的永远都是百姓,而那些道貌岸然的贵族,也只是躲在君王的背后拍着所谓的马屁。
一个国家的成败与否,都与这个国家的君主有着一定的关系,历史上的那些昏君哪一个不是残害百姓,毁掉国家。
而现在翽鸷国和祈炎国的君主正在他们的面前说着这样一段暗藏汹涌的对话,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自当要揣摩圣心。
“方国师,此事你怎么看?”
坐在方为忠身边的郑成仁有意靠近方为忠一些,他想要知道方为忠是如何想的。
“郑将军何苦问老夫?上面的两位又岂是你我能够暗自揣测的?”
郑成仁见着方为忠没有半分要与自己相谈的意思,一时间失了兴致,将头转到一边,略显不乐意地说到:
“方国师明明什么都知道,又何苦在这里卖关子?”
听到郑成仁的话,方为忠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大好看,不过他知道郑成仁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他二人早已是彼此离不开的对手。
在他二人之间,似乎从未有过赢家。
“老夫卖没卖关子郑将军怎会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