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感受不到疼,摘掉口罩,露出真容。
沈绎一凛,这个人正是之前被劫走的白颇。
最初那个卖糖的小贩,袁贤过命的兄弟。
白颇对着江珩阴森的笑着,“真可惜最后一枪竟然没打中你,不过你也别想着有人来救你了,好好在警局里待着吧。”
江珩这才反应过来,猛然看向车里,他准备的所有与老板接应的物件都无一例外的被破坏。
“你!”
白颇表情狰狞,“你杀了袁贤,就注定别想好过。”
———
这次任务顺利完成,带回了重要的作案人员。
出租车司机因受惊吓被送去医院。
沈绎也不管事后怎么处理,一言不发的走去出租车那,半抱着姜落将人塞进他开来的警车里,他人也跟着坐了进去。
那些武警纷纷勾着脑袋好奇的望去,最后程随直接拦身挡住,摆摆手把人赶走。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夫妻恩爱啊,去去去,要是让犯人跑了等着接受沈队的怒火吧。”
武警们只好悻悻地收回视线干各自的事。
…
警车里的空间逼仄,没有沈绎的车宽敞舒适。
姜落微睁圆了眼,看着沈绎手臂环绕着她的腰,整个人贴过来。
“阿绎,刚刚那个人是…?”
她的注意力还在最后的口罩男子身上。
沈绎盯着她,压低了声道:“是白颇,之前卖你糖的那个。”
“是因为江珩杀了他兄弟吗?所以他才冲着江珩开枪的?”姜落问。
“是。”
“那他们不是同伙的吗?怎么会…”
沈绎依旧耐着心一一解答,“即便是同伙,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心往一处,都是互相利用,没用了自然要处理干净。”
姜落转念一想,想到今天在警局门口的画面,“那那个大汉呢,也曾是同僚最后没用了?”
沈绎缓声说:“因为同僚出卖错了人。”
其实从刘丰口里得到最关键的线索,便是把海吞给供出来了,这次任务看似是去套牌公司旧址,实则上是去围剿海吞。
而好巧不巧,有人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专门蛰伏在警局外将人击杀,与此前袁贤在转移路上被杀害的作案手法极其相似。
都是为了灭口。
说了不该说的,做了不该做的。
姜落恍然,还想继续开口,却被沈绎沉声打断。
“问完了吗?该我问了吧。”
他目光灼热,强势的捏起她的下巴,指腹擦过那抹红唇,在她的嘴角留下一道红痕。
嗓音暗哑,“今天为什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