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软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身处医院,她摸了摸头。估计是退烧了,感觉明显比昨天好多了,最起码头没那么疼,浑身也充满力气。“少夫人,您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还有哪不舒服,或者难受的”月亮提着早餐推门进来,看见桃软坐起。桃软嗯,“就是还有点流鼻涕。月亮,昨天麻烦你了。”看来陈矜是没有过来。还好,没等他回来。不然,她早就凉了。陈矜啊,真心靠不住。“少夫人,不是我,是——”月亮欲言又止。不等桃软再度开口,身形高大,且看上去略显疲惫的裴锦年闯入桃软视野中。桃软愣住。裴锦年,他怎么在这月亮低声说了句,“是裴总照顾的少夫人。”便出去。“咳咳……”桃软又咳咳起来。“你烧才退,别又着凉。”裴锦年过去说。“昨晚是你在照顾我”裴锦年:“嗯。”气氛略有微妙。桃软打破安静,“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住院。”裴锦年弯腰拆开月亮带来的早餐盒,边拆边回答桃软的问题,“是冯玉给我打的电话。是喝稀饭,还是粥”“粥吧。冯玉……我想起来了。你朋友。”“嗯。”冯玉是裴锦年的好兄弟,他是认识桃软的,之前还在一块吃过饭,后来和裴锦年分手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他和裴锦年就相当于陈矜和徐一周这样的铁关系,他大学毕业于医学,自然而然当起了医生,而昨天月亮排队挂的号就是冯玉,怪不得裴锦年知道自己生病。裴锦年把粥端到桃软面前,“需要我喂你”“不用。我自己来。”桃软低头小口小口喝着粥,裴锦年站在一旁双手插兜,目光灼灼,漫不经心。男人的视线让桃软浑身不舒服,便说,“裴锦年,我病好得差不多,烧也退了,接下来有月亮照顾我足以。所以,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她和裴锦年都是有家室的人,这样私下来往不合适,她倒不担心被陈矜发现,相反,她想让陈矜看见,自己生病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无非主要就是舒然,怕她知道见怪。“我在等陈矜。”“你等他做什么。”“我想,你肯定很好奇你的丈夫在你生病没人照顾的时候,他在日理万机什么,以至于忙得没空来一趟医院。”“……”桃软喝两口就没喝了。小病初愈,她没胃口。裴锦年说得没错。她好奇。直到现在,陈矜人没影就算了,也没个电话。桃软寒心啊。“月亮说,他在忙工作。”“是吗。”“我记得月亮是这样跟我说的,具体。”桃软摇头。“叩叩——”“进。”来人是裴锦年的秘书琳达,她看向病床上的桃软,“陈少夫人,您好点了吗。”“好多了。谢谢关心。”琳达微微一笑。回头,琳达对裴锦年说,“裴总,我有事禀报。”“直接说吧。”琳达和桃软四目相对,斟酌一下,“陈少夫人,小陈总在陪他的秘书过生日。”“……”顷刻间,室内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床单被桃软拧成一团,她下意识看向裴锦年,呼吸有些缓慢,“你跟踪陈矜”“不是跟踪,是你好奇。而我只不过顺水推舟。”“是柳絮儿吗。”桃软问。柳絮儿不是被陈矜辞了为什么两人——藕断丝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琳达面带微笑,“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陈少夫人,您丈夫身边就只有一个秘书。”桃软陷入沉默。裴锦年交代的任务完成,琳达,“裴总,我先下去了。”“去吧。”琳达退出,桃软望向窗户,鸟儿展开双翅翱翔空中。“故意的吧。”桃软收回视线说。裴锦年不可否认,“就是想让你看清楚事实。”“你回去吧。”“舒然不知道我在这里。”“……”裴锦年好像她肚子里的蛔虫,有所必答封住所有退路,含义委婉一针见血。桃软闭眼,拳头作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等了,陈矜不会来的。他在陪柳絮儿。”“裴锦年!!”裴锦年毫不留情挖苦,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就是让桃软痛苦并清醒地醒悟。“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托付。”桃软隐忍,“裴锦年,首先我很感谢昨晚你对我的照顾,其次,这是我和我陈矜之间的事,请你不要多管闲事。”她现在很烦。裴锦年抿唇,道,“桃软,你的闲事我管定了。”“你有完没完!”“没完没了的人是你桃软。陈矜,他不爱你。”桃软冷不丁一声冷笑,“裴锦年,你又知道了。”“事实摆在眼前。”“那又怎样!”“别在执迷不悟。”“然后呢!”“跟他离婚。”“……”“桃软,听我的,现在就跟他离婚。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裴锦年坚持。后悔吗。她已经后悔了。可惜桃软没听出裴锦年话中弦外之音,裴锦年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告诉桃软真相。比起快刀斩乱麻,他要桃软一点一点对陈矜死心。桃软感觉头又开始疼了。她喊着,“月亮!”守在病房外的月亮推门进来,“少夫人。”“我们回去。”“医生说您病还没好……”桃软已经在穿外套下床,月亮劝不住,她看向裴锦年,见此,裴锦年一把制止。“放开我!我要回去。”桃软甩不开他的手。“别作贱自己的身体。”“我没有作贱,我病好了,我回家休,不可以吗。”“可以。”“松手!”“……”裴锦年松开她。桃软说,“我没事,医院太闷了,我想出去透口气。”“我陪您少夫人。”“你先回去,她,交给我。”裴锦年说。“啊……这不合适吧……”“没有不合适。出去!”“……”月亮又被裴锦年赶出去。桃软忍无可忍。“裴锦年,你到底想干什么!”“陪你。”“我不需要。”“我认为你需要我。”“……”..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