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软这一晕直接住进医院。下午,桃软醒来身处病房,她想动动身体,发现手被人握在掌心里,偏头看去,陈矜一脸憔悴握着自己的手。陈矜被声音惊醒,眼里熬出红血丝,桃软醒了,他一脸疲惫的欣喜。“你终于醒了。”桃软张了张嘴想问,是你一直在照顾自己可还没开口,桃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她嗓子火辣辣地疼。“不舒服”陈矜紧张。桃软点头,指着茶水壶,“口渴,帮我倒杯水。”陈矜倒了一杯水给桃软。唇瓣触着水,桃软像濒临死亡的鱼儿成功游回水里。她咕噜咕噜喝着,很快,一杯见底,她把杯子还给陈矜。陈矜询问,“还喝吗。”“不用了。”桃软说,“我膝盖还好吗。”说起这个,陈矜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医生说你膝盖受损,会影响正常活动,接下来一周内行走困难,需要休养。”桃软没说话,就呆呆望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矜站在身边护着她的脑袋,心疼,“抱歉,我来晚了。”“没事。陈矜,你不必自责。医生都说了休养,那就在医院休养。”桃软声音焉焉的。“你放心,欺负你的我一个不会放过。”“别——”桃软抓着陈矜的胳膊摇头,“我膝盖没什么大碍就算了。这是陈夫人对我出言不逊的处罚,就当是一次教训。”主要,她不想陈矜和陈夫人因为自己母子反目成仇,这样一来,她就是陈家罪人。“她为什么处罚你就因为昨晚你顶撞了她”“嗯。”陈矜冷言,“她好大的脾气!”“陈矜,别说了。这事就当过去了。”“不行!”“陈矜,你就听我一回好吗”女人仰头一脸愁容。“……”陈矜隐忍。桃软说,“你和陈夫人之间本来就水火不容,如果因为这件事成了导火线,陈矜,我会不安的。更何况,我膝盖伤得不是多严重,而陈夫人又是你的母亲,没必要因为我伤了你们母子和气,家和万事兴。”陈矜还是没说话。桃软拉起陈矜冰凉的手,“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嗯。好。我听你的。”桃软又想到什么,她问,“对了。小翠她没事吧”“小翠已经被我调遣到庞湾,以后专门伺候你。”“好。多亏了她,不然,我还得再跪几个小时。”陈矜看着桃软受伤的膝盖,他淡淡,可乌黑的眸越发深邃。“叩叩——”陈矜,“进。”隔壁病房的护士前来,“小少爷,安安小姐吵着闹着要见你,不然她不肯吃药。”陈矜说,“我没功夫儿。”“夫人交代了,如果安安小姐再出个什么意外,恐怕……”陈矜脸黑。“没空听不懂吗!”“……”护士站那不知所措。左大少爷,右大小姐,忙起来真就顾头不顾尾。“安安的病还没好”桃软问。护士说,“烧是退了,但安安小姐体质过于虚弱,不宜见风,昨天晚上还夜半高烧。”“嗯,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让陈矜过去。”“谢谢少夫人!”护士离开,陈矜说什么也不愿意过去。“我这边没事。你去看看安安,让安安把药喝了。”“爱喝不喝,反正难受的是她又不是咱俩。”桃软推着陈矜,“安安再怎么说是你妹妹,你去。”“不去。”“陈矜!”“我过去谁来照顾你”“我会照顾好自己。”陈矜依旧站着不动。桃软假装生气,“你不管安安死活,万一陈夫人知道拿这个处罚我怎么办到时候我又得罚跪。就当替我着想,嗯”“不会再有下次。我说的。”陈矜信誓旦旦。“好。我相信你。要不你让安安把药喝了再过来。”“……”桃软说得并无道理,陈夫人更年期到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真要因为这个把气撒在桃软身上,自己保不准做什么冲动的事来。陈矜捧起桃软,在她脸上亲一口,“有事立马叫我。”“嗯好。”“我去去就回。”“快去吧。”—“我不吃药,我要找哥哥!”陈安安处在叛逆期,脾气又倔,她耍起小性子来说什么都不肯吃药,保姆和护士都拿她没有办法。无奈之下,护士只好到隔壁去请陈矜,然后挨了一顿劈头盖脸。陈矜过来就听见安安哭闹,他蹙眉进去,“怎么回事”“哥哥!”陈安安看见陈矜,一点都不老实的她又闹着下床。陈矜把药端在陈安安面前,“喝药。”“不嘛!药好苦。”通过这几日可以看出,陈安安是个矫情精,受陈夫人影响,她脾气越发娇纵。陈矜没辙,只好端着药碗自己喝一口,再说。“这药不苦。”“不嘛!”陈安安任性,“我要哥哥喂安安喝。”“闭嘴!让你喝就喝!哪来这么多事!”陈矜耐心全无,没好气地吼陈安安。“……”陈安安委屈巴巴,要哭。“哥哥……”陈矜很凶,“喝!”陈安安紧闭嘴巴就是不肯喝,关键,她还生着病,力气也不小,陈矜束手无策。总不能硬灌。可,陈矜想把碗盖她脸上。陈矜控制住了。陈矜说,“不喝我走。”他刚一转身,陈安安就上手扯陈矜衣袖,带着哭腔。“哥哥最坏!安安讨厌哥哥!哥哥一点都不心疼安安!”“药摆在这你爱喝不喝!”“哥哥就不能对安安温柔一点哥哥凶巴巴的。”陈矜忍无可忍,“行。不喝药是吧那就打针!”“不要!”陈安安瞬间哭得连噎带抽,可把赶来的陈夫人心疼坏了。“陈矜,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妹妹安安的!”“妈妈。呜呜呜……哥哥偏心!哥哥好偏心!哥哥眼里只有嫂嫂没有安安!”不提桃软还好,一提,陈夫人火气上来了。“陈矜!给你妹妹道歉。”“凭什么。”“陈矜!!”“……”陈矜头也不回地走了。陈安安冲陈矜的背影吼红了一张小脸。“哥哥,哥哥!”..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