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之上 !
“川合课长,就是这栋小楼,里面住的是一家三口,丈夫在铁路上班,妻子是铁路小学的老师……”阑
“吆西,确定了吗?”
“基本确定,男的每次回来后,我们就能侦测到电台信号,而且便携式侦测台到了这边附近,信号也是特别的强烈,尤其是这栋小楼!”负责监视和特务汇报道。
“今天他还会发报吗?”
“应该会。”特务考虑了一下,说。
“那就等,我要人赃并获!”川合定吉目光凶凶的透过窗户看了那座小楼一眼。
“哈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终于等到男人值夜班回来了,看男人手里领着的陶罐儿,应该是给在家妻子带了馄饨。阑
只要是值夜班,男人夜里回来,都会给妻子带一碗馄饨的,这连监视他的日本特务都是知道的。
这是个好男人,比大多数男人都好,夫妻的感情也是极好的,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今年才三岁,很聪慧。
这样的一家三口是令人羡慕的。
快到家的时候,丈夫下了脚踏车,推着车往前走,这儿有一段路比较颠簸,他大概是怕把陶罐里的馄饨颠出来。
丈夫拿钥匙开门,推车进去,很快屋内就亮起了灯,是妻子下楼来了。
这个点儿,孩子早就睡了。
夫妻俩在楼下的餐厅一边吃着馄饨,一边交流着,而小楼外面日本特务包围了。阑
“这个你赶紧发一下,最近咱们发报的频率过高了,我怕被日本人侦测到,你发报的时间尽量压缩在三分钟内,不,最多两分钟。”丈夫递给妻子一张纸条,说道。
妻子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丈夫是交通员,她是报务员,夫妻俩三年前来的冰城,在铁路上找了一份工作,丈夫很快就被上司赏识,升值加薪,还分配到一栋小楼,夫妻两人的生活不说大富大贵,但比起大多人来说要富足多了。
“我吃好了。”妻子吃完馄饨,拿了纸条踩着拖鞋上楼了。
丈夫没有动,每次妻子发报,他都在楼下警戒,他知道,只要敌人冲进来,他们也没办法逃命,可能够给妻子争取时间,把机密毁掉,这就是警戒存在的意义。
他们最怕的是三岁的孩子,一旦落入日本人手中,这些畜生的残忍……
丈夫真是不敢想象。阑
夜里很冷,但是坐在客厅的丈夫还是熄灭了灯,坐在客厅内,默默的注视着门。
他把香烟拿了出来,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但并没有抽,一抽烟,如果外面有人,就可以看到他了。
还有一把勃朗宁手枪。
……
“课长,信号!”
川合定吉眼睛大亮,一挥手,包围小楼的特务迅速的行动,早已安排好的人,上前,准备暴力破门。
咣当一声!阑
大门被一股大力撞开,屋内的一道人影闪动,枪响了,外面的日本特务也开枪了。
“冲进去,抓活的。”川合定吉也持枪跟着一起冲了进去。
几声枪声后。
屋内的灯亮了。
丈夫腹部中枪,倒在地上,身下可见一滩血,但并没有死亡,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冲进来的川合定吉。
“快,把人抬走,送医院!”川合定吉一挥手,死人是没有价值的,活人才有。
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挖到这部秘密电台,只是找到电台他是不甘心的。阑
孩子行了,妻子显然不具备反抗能力,也被捕了,不过,在被抓之前,她烧掉了密码本和一部分机密文件。
但是还有一部分文件落入日特的手中,这让川合定吉失望之余,又有些开心。
只要抓到人,就不愁拿不到秘密。
电台也起火了,是一部小型的军用电台,5瓦的,功率虽然不大,但也足够使用了。
“带走。”川合定吉一挥手,让人把妻子和孩子都带出去,然后开始对小楼内外来一个地毯式的搜索。
这里面的秘密,他要一个不少的都要知道。
……阑
贾六从秦家出来,还没走多远,就被人从后面一头兜住,然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满是刑具的刑讯室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我……”
“贾六,你为什么偷偷的从秦家离开?”
“我是个花匠,秦家老太爷在的时候喜欢侍弄花草,可现在的秦大公子不喜欢,我不走的话,还能干什么?”贾六辩解一声。
“撒谎,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害怕被秦家追究,才偷偷跑的吧?”牧云厉声喝问道。
“没有,我没做亏心事……”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牧云手一指满墙的刑具道,“只要进了这里的人,嘴硬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贾六不说话。
牧云看了一眼,让人将他衣服扒了下来,绑到了老虎凳上,开始给他垫砖。
才垫到第三块他就吃不消了,连声求饶说他跟秦老七的六姨太有苟且之事……
这一下把牧云给听的愣住了,闹了半天,就是这档子烂事儿,这秦老七年纪大了,可家里的姨太太年纪还小呢,一个个虎狼年纪的,能安分守己?
这红杏儿出墙,自然就不难理解了,可居然找了一个花匠儿,大概是,这朝夕相处,不容易被人发现吧。
“拉走,拉走,这都什么事儿……”牧云一挥手,吩咐一声。阑
“云哥,人咋办,放了吗?”
“先关起来再说。”牧云稳了一手,虽然这叫贾六的花匠说的入情入理,可谁又不知道,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呢,反正现在秦老七都死了,计算他跟六姨太有啥关系,只要秦雄不追究,终究又没犯法。
贾六不是第一个。
很快,就有人进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是秦家的一个帮厨,进来后就吓尿了,然后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在厨房工作偷主家东西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