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别人送的各色美女,还是圣上赏赐下来的,不得不接的。最终都神奇地消失在幽王府里,不知去向。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知道了幽王的心思,打消了送女人这一条路。要知道,幽王身为一方手握实权的权贵,能只守着一人,那是相当难得的事儿,恐怕这世上一万个男子中,也难出一人。她还在闺阁时,这些事儿就不知道听了多少,当时也是一度十分羡慕,希望自己日后也能找到这么一位夫君。可惜......“我妻子身体一直不太好,骨子里带来的弱症,虽嫁与我后时时调养,但还是十分有限。所以当年怀上燃儿的时候,我就十分不赞同,一度担心她的安危。”他叹息道:“可惜这是她的心愿,她说希望能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无论男女,就生这一个,以后跟我便好好过日子。前面几个月还好,我当时在外征战,但没回来,见她脸色都俱佳,便也放下了心。没想到,最后在快临盆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她胎位不正.....我当时不在京里,自然是无法帮忙拿主意,她偏偏一意孤行,非要产下燃儿,结果不言而喻,燃儿是生下来了,但她身子本就不好,这一下更是伤到了根本,大出血而亡。我这些年为了肃清边关和朝廷树敌颇多,燃儿刚产下,身边的奶嬷嬷便被人买通,把他抱走丢弃。所以我们才多年不得已见。”魏景薇眼瞧着,眼前这个长相俊朗,身材伟岸的男子,居然在聊起亡妻的时候,脸上的无助和痛苦。这的感情多少深厚,才在这么多年后,依然为对方的死亡而痛苦不已。她抿抿唇,看了他身畔一脸担心的燃儿,父子俩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那一股浓烈的情感也让她心头思绪复杂。“若是您的夫人能知晓如今你们父子团圆,公子还能出落得如此俊朗不凡,想必也会高兴的。”幽王听后眼神果然少了一丝悲怆,扯了扯嘴角,艰难道:“我亦希望如此。”聊了一番后,两方告别,幽王世子上马车前,冲魏景薇用力地挥舞着手臂,满脸的高兴,“夫人再会。”魏景薇见他一扫初见时脸上的阴霾狼狈,亦十分开心地点了点头。回到梅府天色已经暗下来,伴随着冬日里的冷风,吹在人后背上隐隐刺痛。苏儿连忙拿来提前准备好的斗篷给魏景薇披上,絮叨着,“冬天的风可毒了,小姐可要小心着,别冻坏了。”“我哪有那么娇弱。”魏景薇被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无奈的笑道。“还是注意着些,身子可是自己的。”苏儿义正严词的说道,竟让她无法反驳。“行行行,我们苏儿姐姐说的话,在我们红霞阁怎么能不听呢。”“小姐你又调笑奴婢了。”苏儿依然板着一张脸佯装生气。眼看着今日天色已经暗了,慈安堂那边儿要发作责难,也只能等明日,魏景薇便带着丫鬟准备打道回去休息,今天也累了一天了。苏儿和莲儿去要了些热水,还有院子里一向备着的一些干花花瓣,魏景薇舒服地整个人浸泡在热水里,忍不住舒服地叹息。在浴桶里一边儿舒服地泡澡,她一边儿不由的想到上回的事儿,江寅白能准确的知道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还赶到,所以自己的院子里肯定是有内应的。不过他们锦衣卫有些自己的眼线液实属正常,但这个眼线在自己院子里,还时时监视着,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报告给江寅白,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看来得抽个时间,跟他说道说道。莲儿一边儿替魏景薇清洗着她一头浓密的乌丝,一边儿聊起院子里近日的事情。“小姐你知道吗,那张若若这些日子倒是整个人变化了不少,以前趾高气扬的,虽嘴上客气,但奴婢瞧着她眼中是不屑的。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对谁都笑意盈盈的。就连晚上梅元青去阮姨娘处过夜看孩子,都不敢多说了。”莲儿的语气里又是诧异又是觉得她恶有恶报。不过其中是倒是让魏景薇忍不住阖眸陷入了沉思。她眼带讥讽,看来没了自己这个人在他们中间,两人最终的走向也并不能顺利不是吗原本自己还以为的情之甚笃,结果也不过如此。梅元青骨子里就是个利己的人,以前张若若住在外边儿,两人没那么多利益上的冲突加烦扰,自然视张若若如同沙地里的小岛,舒服惬意。但是一旦张若若也陷入这沙地里,那她便不是小岛,也只是这沙地里是其中一粒沙罢了。她原本只想用阮姨娘来膈应张若若,好让她安分些,不至于没事儿就找麻烦。阮姨娘自个儿也有这个心思,倒是个双赢的局面。但阮姨娘却是个厉害的,这不知不觉的,便竟然真的让她办成了。作为她上一世最爱的人,也是最恨的人,魏景薇对梅元青是有几分了解的,如果不是毫无好感的人,他是不会碰的,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阮姨娘不知不觉已然在他心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影子,张若若便再也不是那个特殊的人了。“张若若这是成长了,也知道在这个府里,谈什么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听着小姐不无嘲讽地开口,莲儿虽有些不解,但没有追问。沐浴完,她只穿了一身儿雪白的常服,满头湿润的头发松松地堆在肩上。许是刚泡完起来,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透着一层红晕与光亮,更添色不少。苏儿和莲儿一起帮着她把头发擦至半干,魏景薇有些疲倦,就靠在贵妃榻上歪斜着身子十分慵懒地阖眸休息。常服贴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因为在室内,衣服都有些单薄,有些被水珠弄湿的地方,被身体勾勒的更是紧紧的。江寅白刚准备又再一次掀开屋顶的瓦片落下,便从上往下看到了这么一幅美景。..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