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听那人说,帮小姐的人是如今圣上身边的大红人,江寅白。他可是如今锦衣卫的首领,先后帮着皇上破获了好几件大案子。深得皇上的喜爱呢。”魏景薇写完了字才洗净了手,慢慢坐到了桌边儿,看着摇晃的烛火有些愣神。“江寅白,我记得梅家并未跟他有过什么来往,他为何要帮我.....”苏儿也眼露疑惑,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本以为或许是魏家和江寅白私下有交情呢。”魏景薇沉思了一番,自从母亲过世后另娶,他和父亲的关系就大不如从前。现如今魏家的事儿她更是毫不知情,不过江寅白她上一世可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说他长得一张好看的脸,实则内里却是一条毒蛇。若是被他盯上了,就算不掉半条命,也要扒层皮。想来也知道,能得到如此评价的人,定然是个危险人物。他身处锦衣卫,直属皇上,消息网众多,更是掌握着不少人的把柄和阴私,导致人人都怕他敬畏他。她一个内宅的女子,能不跟这样的人牵扯上关系,还是尽量别牵扯上。想了一会儿,魏景薇觉得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便抛开了。日后若是回到魏家,她可以找机会亲自问问父亲。是否和这江寅白有私交。突然,门口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苏儿,门口发生什么事儿了,这大晚上的这样吵闹。”魏景薇蹙眉朝着外头看去。“奴婢也不知,我出去看看,小姐稍等。”苏儿脚步还未踏出里屋的门儿,一个人影就闯了进来。她不由分说地走到魏景薇面前,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来,“嫂子,我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跟我讲便是,何苦让人为难我。”来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聊到的张若若。魏景薇不知道她这又是演的那一出,于是问道:“张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张若若本想大闹一场,最好让魏景薇恼了她,赶她走,她正好去梅元青哪儿去告状。但让她没想到的事,魏景薇居然态度如此温和,让她险些破了功。她脸上的委屈僵了僵,故意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这最近的天是越来越冷了,我身子骨又不好,十分畏寒,我的竹溪院,不过是要些碳火,那管事儿的妈妈居然多加刁难。明里暗里说我不懂规矩。我知道,这些妈妈是听嫂子的话的,没有你准允,怎么敢如此说话。”这就是明摆着说自己有意刁难她了魏景薇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坐在位置上淡淡道:“妹妹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我有何理由为难与你呢再者每个人的碳火都是算好了发下去的,用够一个月都是足够的。我还比较好奇,为何妹妹的碳火不够用。”“你就是因为我跟元.....”张若若刚想说,她或许是因为梅元青对她好的缘故刁难自己,话到了嘴边儿又咽了下去。“妹妹,你说什么,元什么”魏景薇疑惑道。心中却觉得这人实在好笑,她还在装不知道呢,张若若却恨不能什么都抖落给她听。亏得梅母和梅元青千方百计的遮掩。张若若脸上很快闪过一丝慌乱,忙掩饰道:“我没说什么,我就是怕可能做了什么事儿让嫂子不喜欢,嫂子恼了才不给碳火呢。我身子骨不好,待会儿病了可怎么办,又得为难嫂子。”眼见她慌乱的样子,魏景薇装作看不见。这戏还要演下去呢,现在露馅儿了可不行。“妹妹想多了,我并无刁难之意。只是妹妹下个月可要节俭着些了,京里入了冬,外头的碳火不便宜,再者老夫人年纪大了,碳火更是用得多些。我们小一辈的身子骨结实些,得给她老人家备着点儿。你说是不是。”听来听去,张若若就听出了一个意思,不给!居然还抬出了梅母来压自己,这府里谁不知道梅母和魏景薇的关系并不好。说是给梅母备着的,她可不信。她顿时恼了,以往在外边儿住的时候可自在了,现如今这不行那不行。“嫂子说来说去就是不愿给,妹妹听明白了。既然嫂子不待见我,那我便告辞了。”说完她脸一沉,扭头便走。张若若走了,桂枝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连忙急匆匆的跟了上去。苏儿看着这主仆二人的背影,抿唇道:“奴婢感觉她肯定又要去想什么歪点子了。”“无所谓,别想了。她想做什么,便让她去做。见招拆招罢了。”“是。”在此之后过了几天,就传来消息,竹溪院的张小姐病了。夏宁下学后来红霞阁内请安。“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诚哥儿呢。”魏景薇问道。这几日每天上学下学,诚哥儿定然会来她处。“回太太,诚哥儿身边的小厮一下课就告知他竹溪院的那位张小姐病了,他直接就走了,连先生布置的作业都没听呢。”夏宁回道。“哦,是去看张小姐了那就让他去吧。你这几日跟着学习,可还吃力先生教授的课听得懂吗。”夏宁本以为这样说能让魏景薇恼了诚哥儿,没想到她看上去一脸平静,他只能低头回道:“先生知道我进度慢,有嘱咐我多看书,现如今勉强能跟上。”魏景薇知道他私下很努力,点了点头,“那就好。”问过这些后,两人就无话了,夏宁就回自己处去了。看着夏宁离去的瘦弱背影,魏景薇眼神闪了闪。莲儿凑上来,嘴角不屑地瞥了瞥,“诚哥儿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嫡母是那张小姐呢。也不怕人笑话。”魏景薇笑了笑,满脸不在意,“那的亲生母亲也确实是张若若没错啊。”“不过她病了,我们也去看看吧,你再备点儿东西,别到时候被人说待人冷漠无礼。”“是,奴婢知道了。”莲儿看着库房里的东西有些发难,小姐的库房都是些好东西,那张若若可不配。..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