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嗫喏着读不下去,魏父急了,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些人偷摸在他书房内放上这么一封信,里面的内容肯定不安好屁。
江寅白也急,他急着看笑话,看今晚某事者,以及所有人的笑话。
身后一小兵探出头,小心开口,“头,小的读过几年书,若是头领晚上.....看不清楚,不如让小的代劳。”
“行....大晚上的黑咕隆咚的,老子还真的看不清楚,给,你来吧。”
小兵点着头接过信,继续念:“臣多年来感谢陛下信任,陛下乃天下之主,天下读书人之师,多年来朝政勤勉,为国为民,始终..........”
小兵念着念着,脸色都变了,这....
他不是刚才进去搜书房的人,自然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此刻眼神迷茫地看着四周,有点儿我怎么在这儿,这儿是那个的那个迷茫感。
一声轻轻的嗤笑,“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谋逆?那为何在本大人耳朵里听到的,皆是我岳父对陛下的感恩和敬佩之情?若是这种被称之为谋逆,那想必朝廷中该死之人可不少啊。”
江寅白斜斜地倚靠着柱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此话顿时激起领头人的怒火,他抬起手指向江寅白,“你....是不是你......”
“我什么?什么是不是我。”
头领有苦说不出,他此刻已经大致知道,锦衣卫的这伙儿黑心烂肺的人,定然是察觉到他们的动作了,然后派人偷偷把信给换了。
谁不知道锦衣卫的情报网是最大的。
“既然你们没有证据,那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了。”江寅白一字一顿说完,脚步朝着领头的人面前走来,旋即站定。居高临下,眼神冷冷地望向他。
刚才还有些慵懒随意的样子,仿若变了一个人。
“我....我....定然是举报的人说错了。”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说错了便能使你们大晚上地闯入朝廷官员的家里,大肆搜查,蓄意破坏,嚣张至极?我只能说,莫把所有人当傻子了。”
“我这就带着人离开。”说着就想脚底抹油,从江寅白的身旁走出去。
谁料,刚走两步,江寅白身后的穿着黑衣的锦衣卫黑压压的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死寂,让人不寒而栗。
身上的杀意更是快化作实质而来。
头领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听了四皇子的话就直接来了,他居然丝毫没有怀疑。
那些送入他府里的金银财宝,美貌婢女侍妾虽好,但也得有命去享受不是?
他这些年从一个新兵蛋子,好不容易靠着一些小聪明和钻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当上了一个小头领,他不甘心啊.....
这件事儿闹到现在已经无可挽回,没有圣旨贸然来搜,已经是僭越的死罪。
为今之计,只能是逃出去!
只待来日!
他相信,他这般聪明,日后定然还会有机会出头的!
做了决定,只听“叮”的一声儿,他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眼神里都是凶悍,“你们不想死的,都跟我冲出去!锦衣卫的人就这么多个,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逃出去就还有机会,逃不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