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垂首,“是,奴婢知道了。”
所以,门口的魏景薇短短几日的功夫便拿到手了那些账册。
府里的下人在主子们的斗法中始终战战兢兢的,唯有那些老人仗着身份,始终是一个观望的姿态,两边儿都不得罪。
但魏景薇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这样的人用着也不放心,当即把这些人的名字可记了下来,只等来日寻个由头给通通换了。
江府很快经历了一次大洗牌,吴氏不高兴的同时又丝毫没有办法,魏景薇总能逮住这些人的错处发落了,明面上根本无可指摘。
这些老奴在江家作威作福了一辈子,要寻错处可太简单了。
管着厨房采买的,这些年手头必然不干净,魏景薇仔仔细细的看了账本,一个从主家手里拿钱的罪名便扣了下去,采买的人也傻眼了。
谁不知道自古以来采买就是个油差?
但主子不管时,自然是油差,主子要计较起来,那就是犯错。
打了一顿便赶了出去。
隔了几日,管着家里瓷器器皿的婆子,又因为多次损坏库存落网,被魏景薇发落了一顿,饶她无论如何求饶道歉下跪,魏景薇都铁面无私地处理了。
这一下,府中的人顿时闻出味儿来了。
这位平日里看起来温和可亲的大夫人,是要换血了,把位置给能为她做事儿的人挪出来。
针线房的陆婆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人家这会儿上位,以前的针线房婆子,只能每日被使唤得团团转。
..................
“你收拾好了吗。”
魏景薇在苏儿和莲儿的伺候下,忙活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堪堪梳妆完。
原因是,他们觉得魏景薇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即便是回去娘家也得气派一些,让往日里瞧不起他们的人好好擦擦狗眼。
魏景薇对这个理由有些啼笑皆非,但还是不忍心饶了他们的兴致,就由着他们打扮起来。
结果就是,头上好端端的,沉了不少。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着今日要带着这么一头东西在外头行走,就觉得自个儿的脖子受大罪了。
换了一身妃色的衣服,头上插了几枝最新款的步摇,步摇上的虾须坠着一些米粒大小的珍珠。
走动间微微颤动,看起来格外的别致。
对上江寅白那不加掩饰直白看向她的眸子,那双漂亮澄澈的眸子,倒映的全然是她一个人。
魏景薇不由心跳加速,感觉到自己的异样,她微微别开了头,竭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低声道:“看什么呢,走吧。”
江寅白轻笑出声,“看你,真漂亮。”
这句话让身后的苏儿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惹得魏景薇朝着他们丢了好几个白眼。
二吉也笑眯眯的,只是总拿那双眸子扫向身后的苏儿。
苏儿今日穿了湖蓝色的褙子,一张白皙的小脸衬托得清丽可人,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朝着二吉丢了个白眼,既是一个眼神也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