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脸上涌现一抹笑意,“奴婢就知道夫人定然不会任人摆布。”
她家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由着这起子不要脸的人欺负。
跟她家夫人作对,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转眼第二日,府上的婆子自从知道目前管家由魏景薇接手后,便有什么事儿都往四喜堂跑。
眼下管针线的喜婆子便一脸愁苦地在四喜堂站着,跟魏景薇哭诉,“夫人你是不知道我们多难,这眼看着银子也没拨下来,马上又要给府中的主子们做冬衣,奴婢....奴婢实在没法儿变出银子来啊。”
喜婆子一摊手,满脸的褶子挤在一起,就差落几滴眼泪,来诉说她管针线房的不易了。
魏景薇放下手中的牛乳,牛乳还冒着烟,一股股奶香味儿直往外冒,喜婆子多看了几眼,又咽了口口水。心中暗自腹诽,到了旁的夫人那儿,都有果子糕点茶喝,这个夫人也忒不懂眼色了,也没说请老婆子她喝一杯牛乳。
她瘪瘪嘴,这一幕刚好被魏景薇看到,她眼神一下沉了下来,这些院中的婆子就是欺负她从前不曾管江家,没有经验罢了,想摆谱。
刚才这喜婆子居然不经过通传,便径直跑了进来,在她面前吵吵嚷嚷的,没有体统。
“喜婆子,你在江家管事儿的日子不短了吧。”
闻言喜婆子神色一肃,挺直了腰板,下巴抬了抬,“老奴不才,已经在江家已经待了十年了。”
魏景薇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来,“哦?我琢磨着你的行事规矩,不知道还以为是刚到江家当值呢。做事儿没有稳妥的模样,还咋咋呼呼的。若是被别家的夫人小姐看到,还以为我们小门小户的仆从没有规矩呢。”
喜婆子没有等来想象中魏景薇的讨好,还被教训了一番,她年纪大,平日里仗着在江家管事儿,很是要几分脸面,此刻被当众这么训斥,登时面红耳赤地反驳,“老奴不知道何处招惹了夫人,让夫人如此训斥老奴,老奴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当的地方,往日里二夫人当家我便是如此,还是夫人觉得,你比二夫人当家更好.......”
这番不敬的话语一出,苏儿便怒了,往前站了一步,“喜婆子,你是奴,夫人是主子,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呢!”
喜婆子缩了缩头,“奴才不敢。”
“你不敢?我瞧你胆子大着呢,管着针线活便以为自己可以骑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是吧?你这是猪油蒙了心窍了,看不出自己几斤几两!”
喜婆子没吭声抿抿唇,脸色紧绷地站在原地。
见她还是丝毫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魏景薇也有些不耐起来,扭头对苏儿道:“我记得针线房应当有两位管事才对?”
苏儿颔首,“是的。”
“嗯,你去把副管事叫来,既然喜婆子觉得我不配管教她,便换个人来回话吧。”
喜婆子心头猛然一惊,似乎猜到了什么,忙道:“我老婆子没有这个意思,大夫人.......”
她还想再说,对上魏景薇冷然的眼神,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