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宠又给我开挂了 !
长谷川七郎心中奇怪,又是用力一跺脚,同时心中沟通:阁下不能反悔,你同我师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我师早已经支付了代价,你要听我号令!
桑岛的圣物有许多脾气古怪的,也有许多虚伪势利的,长谷川七郎还以为“飞石岛”想要坐地起价,推翻以前和国师达成的协议。
可是第二次跺脚,飞石岛又摇晃了一下,然后还是没有了动静!长谷川七郎恼怒不已,这该死的东西,未免太过狂妄。它知道如今这局面,我一定需要它的帮助,竟敢撕毁和国师的协议!也罢,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回头秉明国师,一定要让它把得到的好处再吐出来!
“罢了,”长谷川七郎飞快沟通:“你想要什么奉献?”
飞石岛毫无回应,长谷川七郎怒道:“你不要太过分!我若战败,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不论是孙长鸣还是国师,都不会饶了你!”
飞石岛似乎是不受威胁,仍旧毫无回应。
孙长鸣的领域中,目前只有一个权柄:封镇。这道权柄落下,“水灵”凝聚的可怕冲击便轰然落了下去,整个海面重归于一片平静。
孙长鸣的飞剑滚滚碾压而来,长谷川七郎忙着跟飞石岛沟通,暂时只能不断地催动自己“距离”的权柄,操纵自己和孙长鸣飞剑之间的距离,让飞剑暂时斩不到自己。
在远处那些捉对厮杀的第五大境看来,这场面就显得十分滑稽,好像是孙大人的飞剑在虚空之上迟缓盘旋,却对近在咫尺的长谷川七郎视而不见,时常来一次“有缘无分”的错过——就是不肯一剑结果了他。
只有心分二用的长谷川七郎明白,头顶上高悬的那一柄飞剑,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那看似“迟钝”的巨大飞剑潜藏着可怕的剑道,便是自己的“距离”权柄,稍有不慎也会被对方觅得战机,一剑斩落下来。
长谷川七郎不断的提高自己的价码,希望能够说服飞石岛支援自己,一个不留神,权柄操纵失误,飞剑轰隆隆而起,他只得双手高举以托天的姿态,哇呀呀的抛出了大薙刀,又跟对方在天空中拼了一记。
咔嚓一声,大薙刀好像被一道闪电击中,从中断成了两截跌落进了大海中。
长谷川七郎借着这个机会,操纵“距离”,将自己和飞石岛挪移到了别处。
但是飞石岛对他的价码仍旧毫无回应,摆出了一副吃定你的姿态,让长谷川七郎恼火无比。
他却不知道,就在飞石岛下面的大海中,有一个庞然大物,和整个大海融为一体,即便是在他的领域中,他也没有丝毫的察觉。这庞然大物正津津有味的一口一口的吃着飞石岛。
这件圣物最核心的部分已经被吃掉的差不多了,灵智早已经泯灭,根本不可能回应他!
小泥鳅那叫一个惬意啊,甚至还有闲暇,两根淡金色的须子往两边一卷,将断成了两截的大薙刀抓回来也吃了下去。
大海,果然是一座庞大的宝库!你看我一来大海,就要吃撑了!
整个战场中,只有孙大人知道二弟的存在,同时孙大人也在肉痛:这次之前没有跟老二商量好反哺,依着二弟的性子,必然是要克扣我的好处!
上次山渊剑的好处可还没给呢
孙大人一直用飞剑逼迫长谷川七郎,却任凭对方用“距离”权柄躲闪,营造出一种对比自己层次更高的第六大境权柄毫无办法的假象。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二弟一口一口的吃着飞石岛,长谷川七郎也不傻,他又一次跺脚催促飞石岛——飞石岛彻底没有动静之后,长谷川七郎意识到不对劲了!
一根淡金色的须子,突然一不小心穿透了飞石岛!长谷川七郎大惊失色!
二弟只是想要用须子牢牢抓住飞石岛,务必要将这东西吃个精光。
这就是孙大人等待的机会,长谷川七郎失神的刹那,“破虚”神通突然发动,与此同时孙大人的领域和长谷川七郎的领域重重的碰撞一下,孙大人脑中轰然一声,反震之力让他感觉到魂魄剧痛,七窍中同时喷出一道金红色的血雾!
而长谷川七郎的领域中也是一片混乱,三种权柄短时间内失去了掌控。
巨大的五牙飞剑穿破虚空,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胸口上!
百丈巨剑碾压而过,长谷川七郎身体中,大悲拳咒留下的那些灵咒同时爆发,闪烁起了一团团诡异的灵光。
长谷川七郎呆滞不能动,身躯和铠甲一起一寸一寸的崩溃
他的魂魄试图想要逃窜出去,孙大人因为领域对碰魂魄受了伤害,一时间竟也难以御使三分元灵术,长谷川七郎的残魂就要钻入水中逃回桑岛,可是五牙飞剑却滚滚而来,湮灭魔剑恐怖的剑意席卷而来,将他的残魂绞得粉碎
浪潮激荡之中,没有人看见海中张开了一张大口,啊呜一下将剩余的飞石岛整个吞了进去。
小泥鳅悄悄潜了下去,深藏身与名,并且昏昏欲睡,还不忘了跟大哥说一句:我本来想帮大哥一记剑丸解决了这家伙,大哥成熟了,竟然能自己战胜敌人了。
孙大人气的鼻子都歪了,你别卖嘴啊,你倒是动手啊!
长谷川七郎陨落,飞石岛不见了踪影,其他的桑岛和庞氏的第五大境慌乱一片,舍弃了敌人就要逃走,孙大人岂能将他们放走?领域展开:封镇!
扑通!
扑通!
扑通!
一个个第五大境跌落大海。
桑岛某一处孤耸的海崖之上,建造着一座桑岛风格的木石高楼。桑岛有很多座“天守阁”,但是这些建筑的名称都要加上各种前缀,只有这一座,只要桑岛人只说“天守阁”三个字,就是指的这里,因为住在这里的人是国师。
容颜无双的国师正在一口巨大的石缸边,将一条条金色的锦鲤喂给小乌龟,忽然神色一变,回头望向了大海的西方,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
“大吴朝的那个人,难道真的凝聚了东土的大运?”
“如此布置,不但未曾将他陨落,反而葬送了七郎的性命!”
“东土,已经多少年没有第六大境在斗法中陨落了?”
国师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动身,亲自追击前往大吴朝海岸,将那人斩杀。
但是片刻之后,她看了一眼石缸中的小乌龟,熄了心中的念头:“还不到时机。等小武完全成长起来,东土必定是属于我桑岛的!”
距离飞石岛约么一百五十里外的一座荒岛上,孙长鸣带着众人,打碎了一座洞窟口的封印,将水灵华从里面救出来。
水灵华嫣然一笑:“按照大人的吩咐,我没有生命危险,也就没有捏碎大人给我的灵符。”
孙大人将这个任务交给水灵华的时候与她商谈,就定下了这个计策。如果水灵华真的遭遇了危险,孙大人会立刻破虚而来。
只不过那个时候,孙长鸣以为自己要对付的,是来自庞氏的敌人,没想到庞氏这样丧心病狂,居然勾结了桑岛。
沐青墨两眼中闪着崇拜的小星星:“大人,您是怎么看穿曹伤的?”万钱来他们也疑惑地看着
这个事情孙长鸣不大好跟属下解释清楚,因为孙大人和庞林是一个层次的人物。到了这个层次,孙大人很清楚上位者应该如何“御下”。
如果孙大人掌控了东狱镇抚司,或许会容忍冷西河,因为冷西河代表着一股“过去”的力量,这一股力量暮气沉沉,虽然会跟自己在某些方面对抗,但不会对自己造成真正的威胁。
这一类人,给些好处也就能够安抚,他们没有勇气真的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
留着这些人,以后可以慢慢的分化瓦解,甚至不需要做什么,时间到了这些人自会故去。
但是曹伤这一类人则是不同,他们是自己真正的反对者,而且拥有成长的属性,是绝对不能留下的。
但偏偏曹伤一直活蹦乱跳,扛着反抗的大旗。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曹伤根本就是庞林的人,他是庞林专门竖起来,钓出反对者的一个靶子。
让这些反对者藏在暗处,还不如让他们围绕在曹伤周围。
这个问题从孙大人的高度往下看,几乎是一目了然;但是沐青墨和夏方涛他们都是从下往上看,就不那么明了了。
除此之外,曹伤也还有其他的破绽,比如孙大人到了东狱镇抚司衙门,本来不在燕坞城的曹伤,却比身在燕坞城的冷西河还要先一步前来拜见,说明他在庞林出事之后,就赶到了燕坞城,这也是不正常的——如果曹伤真的是庞林的反对者,这个时候应该紧守自己的老巢,他提前跑到燕坞城,就是更加关心庞林下狱的后果。
曹伤以为是自己主动布置,用庞兵的丐帮为理由,以水灵华的安危为诱饵,将孙大人引入埋伏圈。
却不知道孙大人从一开始就在静静看着他表演,顺势反算计了一波。
曹伤从东狱镇抚司衙门出来回家,去见自己的父亲便是谋划这个阴谋,跟庞氏的联络是家中负责,曹伤并不跟庞氏直接见面。他在门口疑神疑鬼,是因为孙大人隔空关注着他。孙大人当时觉得,这小子的直觉还挺敏锐。
孙长鸣解释了一番,除了万钱来听明白了一些,其他人都是云里雾里,孙大人也就一笑,摆手道:“不说这些了,先回守墨港,处理了那个王定本的丐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