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可能配合的,毕竟要是帮清安侯夫人清除负面影响,那当时何必抖她的烂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再说了,她也不想多操心,主持什么宴会,于是当下便道:“儿媳觉得身体还有点不舒服,只怕无力主持。”
这怎么成呢,清安侯夫人自然不干了,于是当下便道:“你不用做什么,看着我做就行了,我教你。”
到时她轻声细语、耐心地教柳氏,外人还能说她对儿媳不好?
之前那些流言,只是她想好好教柳氏,柳氏身体不好,扛不住,累着了罢了。
她到时就朝外这样洗白自己。
清安侯夫人想的挺美,可惜安然不配合,当下听了清安侯夫人的话,安然便道:“身体的确不舒服,娘要不信的话,可以找大夫来查。如果娘坚持的话,到时我体力不支,晕倒了岂不是要让外人说娘不体恤儿媳?那可是不好了。”
勿谓言之不预,她可是已经把话说的清楚明白了,如果清安侯夫人还非要拉她演婆媳情深的话,就别她当天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了,到时会给清安侯夫人的名声怎样火上浇油,就不归她管了。
清安侯夫人听了安然的话,心中不由“咯噔”一响,暗道这个死丫头,竟敢威胁自己,这是说,如果自己非要拉她一起演戏,她就晕给她看的意思吗?真是太可恶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柳氏,这样可恶呢?偏偏她之前还以为,她是个没用的,可以随意捏圆搓扁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啊!想来,之前那三个月老实听话,逆来顺受,是为了摸清情况,才装出来的吧,其实人家根本就是个不好惹的刺头。
于是听到这儿,清安侯夫人怕安然真的晕给她看,只得罢了,当下僵着笑脸,道:“既然你这么不舒服,那便算了吧。不过你的身体,可是真的要好好养养了,老是这么生病,时间久了,要是还没怀孕,外人要说你是不是身体不好,生不了孩子,那就不好了。”
威胁人谁不会啊,老是拿身体不舒服当借口,时间久了,你在外人心里的印象,就是个病秧子,到时要真被人打上了病秧子的烙印,那对安然的名声,可不好了。
可惜的是,安然根本不怕病秧子是什么名声,只要不让她破除流言,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于是当下安然便笑道:“谢谢母亲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清安侯夫人看真的强迫不了柳氏,只得罢了。
既然没法完成自己的愿望,那清安侯夫人对安然也笑不起来了,于是当下便挥了挥手,让安然下去了。
等安然走了,方跟心腹韩嬷嬷道:“真是来克我的,听了她的话,总觉得越听越气,唉……”
韩嬷嬷忙道:“太太不想听她说话,不见就是了,她地位低下,总不敢冲到太太跟前,跟太太说难听的话。”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这不是她想洗白自己吗?人家要是不配合,她怎么洗白自己?
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清安侯夫人心情才会分外不好。
韩嬷嬷知道清安侯夫人是怎么想的,当下便道:“太太也不用太担心,日久见人心,既然柳氏不是那种温顺的人,始终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京中人自然就能知道她的真面目,知道太太是被她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