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和他,只会越来越远(1 / 1)

夜色朦胧,云城被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下。钟公馆附近,沈怀洲坐在车里,雪茄猩红的火光,照得他脸色忽明忽暗。他下了车,轻车熟路爬上后院的窗。钟灵毓正坐在梳妆台前。她上身只着了件颜色寡淡的小衫,腰身单薄而纤细。雪一般白皙的肌肤,极为惹眼勾人。沈怀洲却被她手上骇人的伤口,灼痛了眼睛。他走上前,轻轻捉起她的腕子,垂眸去看。钟灵毓细嫩的手背上,青痕混着血液,几乎脱掉了一层皮。这是她挣脱手铐时,弄出来的伤口。沈怀洲心脏闷痛。他压抑着,沉默着从旁拿起药箱,给钟灵毓处理伤口。钟灵毓轻轻把手抽出来,“我会自己上药。”她眉眼寡淡,对他冷淡至极。沈怀洲沉默着拽过她。猝不及防,钟灵毓跌落在他怀里。她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身后满是他身体滚烫的温度。他的双臂,从腰身后环过来。钟灵毓娇小的身体,被他困住。沈怀洲继续给她上药。刺鼻的药,让空气都冷了。钟灵毓疼的身体痉挛。她额间起了细细薄汗。沈怀洲为她包扎好后,脸埋进她温软的颈子轻蹭,嗓音带着沙沙的哑意,“对不起,对不起...”他呼吸沉痛,潮湿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侧。钟灵毓闷声道:“沈怀洲,你不确定和金禧的未来,却仍要霸占我,甚至不惜把我当成宠物一样,锁在房间里。你已经伤害到我,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沈怀洲承认自己自私。他为了大局,亦为了一己私欲,便要钟灵毓为他而妥协。还要让她赌上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可是,她那么好,他又怎么能轻易放手。他恨不得把她锁一辈子。可是他现在不能再这么做了。她挣脱锁链落下的伤,让他狠不下心,再对她用强硬的手段。沈怀洲捉着她缠了绷带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灵毓,你乖些,就当是为了我...”“沈怀洲,我没必要为了你而压抑自己,我有自己的想法。”钟灵毓打断他,“你若真心疼我,就不要再这么纠缠下去。互相折磨...你觉得有意思吗”沈怀洲宁愿互相折磨。最起码,她还是他的。况且,沈怀洲能感觉到,她对他并非完全无情。他的小女人,被温水煮青蛙久了,也在为他心动。只是她碍于各种各样的缘由,始终不愿意承认。沈怀洲额头亲昵抵着她,“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有意思。这次的事,是我失态,你这么久不见我,我想你想得紧。”钟灵毓偏开头。深觉自己在对牛弹琴。沈怀洲就像一面棉花墙。硬着拳头打,打不破,反倒她自己生气。她沉默了。沈怀洲凑近她耳边,再三为他的粗鲁和野蛮表达歉意。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闯进钟公馆,敞着卧室的门,把她压在梳妆台前疯了似的做。又把她锁在屋里。钟灵毓不是受虐狂,断不会因为沈怀洲的服软和歉意,而去试着原谅他。她对他愈发冷淡了。沈怀洲躺在她身边,能感受到她的抗拒和冷漠。他郁闷又失落,在她耳边轻哄。钟灵毓权当讨厌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她没有反应。沈怀洲侧倚在床头,掌心拢着她的圆润的肩膀摩挲,“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钟灵毓蜷缩在被子里,闷声道:“你心知肚明,但你不愿意。”是了。沈怀洲很清楚。她要的就是他不再纠缠。这一点,他确实不愿意。他用力拥住她,叹气,“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窗子半敞,沈怀洲的声音,被风吹散。钟灵毓在他怀里,熟睡了过去。之后,钟灵毓没再刻意躲着沈怀洲。大概是两个人整整一个月都没见面,沈怀洲最近来得很勤。他大概每隔三日,就爬一次窗,鲜少空手来。要么买了脂粉衣物来,要么是珠宝首饰。偶尔会特意带一份钟灵毓爱吃的桂花糕。他知道,钟灵毓是个小财迷。便令李副官,把钟灵毓原来卖掉的戏院买回来,然后将戏院转到钟灵毓名下。物质的馈赠,是沈怀洲粗暴又直白的讨好方式。钟灵毓什么都不需要做,便能日进斗金。沈怀洲还让人,去整修了云素清的坟墓。墓前,每日都有新鲜鲜花放在碑前。按理说,钟灵毓应该感恩戴德。可她知道沈怀洲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他想要她心甘情愿跟他。这还是建立在,他可能会娶金禧,而她也会沦落成情妇的情况下。因为太过明白,钟灵毓很厌倦沈怀洲的讨好,她不肯接受他的东西。吃的,她会给家里佣人。用的,她尽数还回去。至于戏院,每日的进账,钟灵毓都会一笔一笔记在账本。这些钱,是沈怀洲施舍的,她一分都不会要。沈怀洲愈发郁闷压抑。有时,他不满钟灵毓的冷落,便把她按在床上。将她娇软细嫩的身子,折成羞人的姿势。肆意侵占折磨。粗暴的情事,两人经常汗津津的,像落了水。结束后,钟灵毓态度并没有改善,甚至更加冷淡。沈怀洲血气方刚的身体得到满足,心里却空虚不已。心中空虚,便想用身体的欢愉来填满。他在床上就更疯了。而钟灵毓,也对他更冷淡疏离。就像是个死循环,越来越糟糕。沈怀洲也清楚,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她和他,只会越来越远。可若是现在就毁掉婚事,难保金家不会投靠沈家的敌人。到时,云城岌岌可危。按目前的局势,他和金禧订婚的事,难以回转。只能暂时委屈钟灵毓。她的难堪,沈怀洲心知肚明,他格外怜惜她。除了在床上那档子事,他对她处处体贴。可他也被她的冷漠疏离,深深折磨着。沈怀洲心冷难抑。烦躁之时,金禧却突然赶来云城。她以沈怀洲未婚妻的身份,来看望沈家祖母。..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