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少帅的无赖和不安(1 / 1)

关于结婚这件事,沈怀洲只在钟灵毓身上动过心思。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母亲的死,是前车之鉴。再加上,沈家这些年地盘急剧扩张,树敌不少。沈怀洲便不想再用所谓的名分,把钟灵毓绑住。若哪天,沈家倒了,他也没得善终,钟灵毓仍有光明的前途。每次濒临危险时,沈怀洲都会想这件事。于是,他叫律师,立下了遗嘱。若他哪天不幸丢掉性命,钟灵毓便可拿着他一半的财产,逍遥地过完下半辈子。即使她拿着那笔财产,嫁人生子,他也不能再计较了。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但只要他活一天,他就不会把钟灵毓让出去。就算用强硬的手段留住她也无妨。只是,沈怀洲没想到,他要为了大局,被迫跟金家联姻。故而,钟灵毓问起祥城金家时,他反应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不想让她知道,想把这种事,瞒得死死的。沈怀洲怕她伤心。也怕她的不在意,让他伤心。“灵毓”深夜中,沈怀洲揽着她的腰,轻声唤她。钟灵毓疲惫不堪,闷闷的鼻音,哼了一声。沈怀洲轻声道:“我爱你!”他很爱她。已经到深入骨髓的地步。心里的不安,让沈怀洲诉说着衷肠。可惜,钟灵毓没听见。她被沈怀洲折腾得累了,沉沉睡过去。钟灵毓以为,会和平时一样,早晨起来时,沈怀洲就会不见踪影。他总是很忙碌。然而,睁开眼睛时,她心中疑惑不堪。卧室的景象,全变了。不是她在钟公馆的卧室。倒像是...沈怀洲别馆里的主卧。腰上沉甸甸的,钟灵毓一回头,便看到沈怀洲呼吸平稳地睡着。他这是...大半夜带她挪了窝钟灵毓懊恼,半夜被他从钟公馆弄走,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她对沈怀洲的防备,竟然差到如此地步。叹了口气,钟灵毓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出来时,沈怀洲仍然没醒。若非瞧着他胸口间的起伏,钟灵毓都怀疑他是死过去了。沈怀洲从没睡过懒觉,还真是活久见。其实,钟灵毓不知道的是,沈怀洲盯着她的脸,看了一宿,愁的彻夜未眠。天蒙蒙亮时,他才歇下。钟灵毓下了楼,她肚子饿了,去厨房弄吃的。这里虽然少有人住,但什么东西都齐全。她煮了些面,煎了鸡蛋。滋滋热油在锅里翻滚,厨房一片烟火气。而此时二楼的卧室,有些冷清。躺在床上的沈怀洲眉头紧蹙,额间冒起冷汗。某一刻,忽的从床上坐起身。他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面,脸色微白。连鞋都没穿,他冲进卫生间。卫生间空无一人。他又匆匆下楼。听到厨房的动静,沈怀洲才脚步顿住。他走过去,便看到女人单薄饱满的身子,正背对着他,在厨房中忙碌。滚热的水,发出咕噜噜冒泡的声音。钟灵毓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大冬天的,早晨下楼也不穿鞋,学野人来觅食”沈怀洲走过去,将她抵在墙上拥吻。动作很急。钟灵毓的唇被他吮吸得发麻。他的呼吸,粗重灼热。不像情欲使然,倒像是有几分不安。钟灵毓在他停下时,不解问:“沈怀洲,你怎么了”沈怀洲将头抵在她肩膀上,单手撑着墙壁,喘了好久的气,才问:“我给你的枪,时常带在身上吗”“没有,放在家里。”钟灵毓怔怔答道。“随身带着。”沈怀洲抬头盯着她,“可以用来防身。”一大早的,钟灵毓觉得他吃错药了,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这也没发烧。她想了想,问:“你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很可怕,梦到你被人用枪抵着。”沈怀洲抚摸她的脸,“把我给你的枪,好好带在身上,嗯”钟灵毓不在意拨开他的手,“梦而已,不必当真。”“听话。”沈怀洲固执抵着她,“把枪带着,听到没,否则我会收拾你。”钟灵毓觉得他,多少有些小题大做。她无奈道:“知道了,沈少帅,你能不能放开我,我的面要煮糊了。”“给我做一碗,别太咸。”沈怀洲用力亲了她一下,又揉乱她的头发,才赤脚上了楼。天知道,那个梦有多真实。看到钟灵毓安然无恙地待在厨房,他狠狠松了口气。约莫二十分钟后,沈怀洲穿戴整齐下楼。钟灵毓刚好做熟两碗热腾腾的面。沈怀洲挨着她,吃饭也不老实。时而拨一下她的头发,时而掐一下她的脸。过分的时候,还随手戳她的胸。说她瘦了,胸部都开始跟着缩水,摸着都不软和了。钟灵毓气的剩下大半碗面没吃,净顾着揍人。沈怀洲把她抱进怀里,同她接吻。她的家居服是沈怀洲昨晚换的,特别宽松,手一钻就能进去。他们还没在这里做过。沈怀洲来了兴致。钟灵毓焦急道:“你还要去军政府,别闹了。”“我偷一天懒,陪你。”沈怀洲把人抵在餐桌上。钟灵毓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精力都这么充沛。昨晚折腾大半宿,他竟然还有精力。惊慌失措下,钟灵毓道:“我还有些难受。”“哪里难受”“小腹疼,腿酸。”沈怀洲覆在她耳边,嗓音嘶哑,“那我怎么办”“我管你怎么办,下去!”钟灵毓推他。沈怀洲轻笑,又在她耳际,小声说了什么。钟灵毓反抗道:“混账,我不...”半个小时后,钟灵毓哭着跑上楼。她在卫生间待了很久,才出来,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做完坏事的沈怀洲,耐心哄着他。钟灵毓忍不住骂道:“你恶心死了!”“你不是喜欢骑马”沈怀洲勾着她精致的下巴,“我们一起去跑马场,好不好”“沈怀洲,你滚!”沈怀洲在床上滚了一圈,便压在她身上,重重吻了下她的唇,“滚完了,走,小东西,咱们去骑马!”他把人从床上捞起来。不顾钟灵毓挣扎,把她扛到楼下的车里。沈怀洲带着她,在跑马场疯玩一上午。愉快的事,能让钟灵毓暂且忘记他的粗俗恶心。她御马飞驰,心情好了不少。沈怀洲本打算,下午继续带她去靶场玩。但军政府那边突然有事,说是有重要会议需要他去参加。钟灵毓道:“你有事就先走!”“抱歉,下午不能陪你了。”沈怀洲把她从马上抱下来。钟灵毓站稳身子,“你不在我身边晃悠,我求之不得。”“欠揍的东西,你又开始讨打。”沈怀洲气的扯她脸上的软肉。但他不敢用力。这小丫头肌肤嫩的能掐出水,稍稍用力就起红印。娇气的小东西,平时需要娇养着。当然,在床上的话,那就另说了。她在床上哭唧唧的模样,还挺能勾起男人原始的兽欲。沈怀洲特别想把她藏到自己口袋里,不给别人看。“别总是动手动脚。”钟灵毓拍开他的手。沈怀洲顺势攥住她的腕子,“我叫人送你回去,还有,不许接近陈听泽。”关于陈听泽的话题,一般都不会太愉快。钟灵毓懒得理他,转身欲走。这时,沈怀洲却突然紧紧抱住她。箍的她身子发痛。在钟灵毓看不到的地方,沈怀洲野狼般的视线,警惕环视着四周。不知所以的钟灵毓蹙眉道:“你突然做什么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有那么一瞬间,沈怀洲感受到深深的敌意。他敏锐的警觉性,在告诉他,有危险来临。可那股寒意,又骤然消失不见。他松开钟灵毓,“没事!”从早晨开始,钟灵毓就觉得沈怀洲有些奇怪。她诚恳地说:“你的精神不太正常,应该找医生看看。”“我精神好的很,去上车。”沈怀洲拍了拍她的腰。他目送她坐车离开。等车子走远后,沈怀洲揉着眉心,淡淡道:“李副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是。”“再去找两个靠得住的人,去跟着钟灵毓。”李副官微愕,“少帅,我觉得没必要这么耗费人力,再去监视灵毓小姐。”“按我说的做。”沈怀洲很烦躁。他不是要更加严密地监视钟灵毓,而是保护。从早晨开始做那个梦,再到方才那一瞬间的寒意,他总觉得最近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产生了错觉。但涉及钟灵毓,沈怀洲不敢模棱两可。李副官应声道:“知道了,少帅,下午我就去安排。”沈怀洲嗯了声,坐车赶往军政府。二十分钟后,钟灵毓到了家。钟家很冷清。三姨太跟钟煜明出去看戏了,木登兰和她的几个女儿,大概是去外面看钟明珠。佣人们则在厨房收拾着碗筷。钟灵毓趁着清静少人,给陈听澜打过去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钟灵毓问:“听澜,你现在身边有没有人”“没有,怎么了”陈听澜往四周看了看。钟灵毓便道:“我想和你说一些关于金少棠的情况。”..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