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所以,自己的运输队被掏空了?
既然这样,那当初他花几千块钱买来的那些股份到底意义何在?
周桂生真的没有料到,商小军还有这一招。
当时商小军卖股份的时候,为了防止他一人独大,还将那些股份分散开来,只卖了一半给他。
那时,周桂生想着付波、李春那几个都还在公司里,手里也捏着不少股份,自然就觉得商小军不可能有什么心思,大不了就是抢回去,而不是重新开一个新的。
目前看来,这一切都是他迷惑自己的烟雾弹。
这会,郑原又说:“你出事之后,付波那几个就开始找人接他们手上的股份了。那时家里为了你的事乱成了一团麻,我刚过来,也不知道商小军要开运输队,为了保住这边,就将他们手里的股份接下来了。”
如今想来,郑原也进了他们的圈套。
只是郑原不愿意承认失败,将责任全推在了刚刚接手,忙不过来,没时间去处理跟应对才会踩坑。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调查,他怎么可能蠢到去回收那些股份,让那些家伙全身而退,白白花了一笔钱。
因为这两个月老运输队那边一切运作都很正常,钱也是真的好赚,所以回收那些股份时郑原也没多想,又花了差不多三千。
这么算下来,周家这帮子人的确成了冤大头。
钱花了,公司也要垮了。
周桂生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愣地坐在那里不吭声。
郑原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安慰道:“行了,钱会赚回来的,司机我会想办法找,你把这协议签了吧。”
郑原可不想白白花钱。
签了这份协议,运输队就是他的了。
周桂生当然也知道这事,捏着那份协议手都在抖。
这是他唯一的东西了。
“姐夫,我这个案子,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周桂生犯的下毒案因为自首,并不严重,律师给他推算的刑期结果是一年半载。
目前最主要的是他聚众赌博跟伤人案。
这个案子因为加上了赌博二字,情况比周桂生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打架嘛,还要是打群架,这事周桂生之前就做过好多次。
当年他们跟着商小军的时候,一帮子小年轻在外面赚钱做生意,少不了被排挤被收保护费什么的,那时他们就打过不少架了。
可那些架没什么别的性质,就是个斗殴,赔点医药费,拉去教育一通,或是关个十几天也就算了,毕竟你打了人家,人家也打了你,相互伤害。
可这次不同。
打得太狠了,有人残了,还动起了刀子,再掺杂着赌博的性质在里面,罪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周桂生真的没有料到,那个龚斌,他的背景非同一般。
那家伙,看着独身一人没人管,却因为是烈之后,被不少大人物关注着,每个月不光有上面下发的补贴,还有各种福利,吃喝全是上面包了,所以才会不干活又有钱花。
周桂生真的不知道这些啊,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这桩案子已经被立为了典型,上面特别重视,都成立专案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