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问道:“那后来是如何撒的手?”
姜子瑶又看向惜如。
惜如道:“回孟大小姐,那回小姐怎么也不肯放手,还是酒肆的伙计出了个主意,说帮奴婢另外找一根棍子,权当是另一匹汗血宝马,引小姐放手。”
“有用?”
“有用!小姐一听还有第二匹汗血宝马,便欢呼着撒开原来的柱子,将奴婢手中的棍子抱入怀中,直回到府里都不肯撒手,那一晚小姐就抱着棍子睡得可香了!”
孟十三煞有介事地同姜子瑶道:“我觉得令尊令堂与你表叔都是对的。”
仅仅一句话儿,令姜子瑶嘟起嘴儿:“可是夭姐姐,我很喜欢吃酒呐,而且我也不是每一回醉酒,都会这样闹的,前几回我可乖了,对不对惜如?”
她可不想不听夭姐姐的话儿,可要真再来不沾酒,那也太难受了。
故而她急需惜如帮着解释解释!
惜如瞧出自家小姐的眼色:“孟大小姐,我家小姐说得对,小姐虽会醉酒,大部分时候还是醉得很低调的,也就偶尔那么一回醉得人仰马翻。”?
听到人仰马翻,姜子瑶面色不善地横了惜如一眼,又羞涩地看眼孟十三:“惜如说话儿没别的特点,就是夸张!上回我被夭姐姐踹了一脚,也就脱臼而已,寻有经验的大夫接回去便可以了。岂知经惜如往我母亲跟前一报,我母亲还以为我整条腿儿都废了!”
“当时,我母亲一路一脸青白交加地到我院子,看到我就大声地嚎,说一定让我父亲请到太医,让我别难过,父亲母亲一定想法子保住我的腿儿!结果没等请太医,先请了大夫来给我看腿儿,在看的过程中,大夫还没说什么,我母亲连我凄惨的下半辈子都想好了!”
“说姜府就我一个闺女,将来所有家业都是我的,我可以招郎婿上门,不必非得嫁出去,只是招的郎婿不能太好强,也不能太不安于室,总之得招一个本份老实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儿郎!还说实在不行,我不成家也行,左右姜府将来肯定是我当家作主,我父亲母亲百年之后,还有我表叔在,表叔这般护我,表叔的儿女也能给我送终!”
孟十三噗哧一声笑出来:“你母亲倒是真心疼你。”
“那可不!”姜子瑶说到自己的父母,每每都是很骄傲的!
她骄傲到一半,想起来孟十三的亲娘早早病逝,父亲娶了继母如同后爹,她赶紧又把脸上大大的笑容收敛起来,迅速转移话题,也是她今晚到宝莱楼想问的:“夭姐姐,你这么想知道柳掌柜之死的案情进展,是为何啊?”
自然是为了弄清楚壁虎砚台上的妖邪之气是怎么来的。
可孟十三却不能如实同姜子瑶言,只好道一半编一半:“我娘留给我的嫁妆铺子里,在京城有三家明月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