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牛闯又要动手。
许自清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移动到了牛闯面前。
“若我许家要保他呢?”
牛闯气急败坏。
“许家为何也要保他!”
那当然是因为烈阳宗、灵丹坊等九大正道宗门,之前跟许家打过招呼了,要照拂问丹阁一二了。
不过许自清嘴上说的是。
“秦问乃七品炼丹师,老朽我来日寿元无多的时候,还想请他为我续命呢,这南荒可找不到第二个七品炼丹师了。”
这理由倒是也充分。
可是牛闯已经顾不得许多。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牛家和你们两家,撕破脸皮了!”
牛闯调动起体内真元,祭出了他的法宝——金牛鞭!
一对发出金色宝光的硬鞭,其上隐约可见一头蛮牛虚影。
这是要用大神通,强杀秦问了。
许自清见状也不得不祭出他的法宝了。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道金丹境威压出现。
这道威压更强!
“住手!”
秦问无语了。
这是谁啊,又来帮自己。
这些帮手一个又一个的赶到,自己想跟那牛闯单挑,根本没机会啊。
一道人影御空而来。
秦问定睛一看,是个熟人。
灵丹坊长老,六品炼丹师,马季!
这家伙境界比许自清还高,金丹七层!
许自清看到马季,当即退到一旁,拱手行礼。
“见过马长老。”
马季看着牛闯,脸色难看。
“牛家……哼!你们靠着魔道的支持才能壮大,今日我就是将牛家夷为平地,也是替天行道,世人也不会说我什么!”
牛闯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金丹境相差一层,实力都相差巨大。
何况马季比他高出足足六层!
“马,马长老,您,也要护着秦问吗?”
马季爆喝。
“废话!秦问是我师父!我当然要护他周全!”
王腾、王宣,以及一众围观的人,顿时诧异的看着秦问。
秦问是马季师父?!
这简直如一道惊雷劈在众人头上。
“马长老可是金丹七层的大修士啊,秦问是他师父?秦问到底什么境界?”
“难怪他一剑能劈了符宝,秦问恐怕是元婴境啊!”
“元婴境?!这……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见到元婴大高手??”
“难怪秦问你能轻松炼制绝品筑基丹,原来是元婴老妖怪!”
“嘘!小声点,元婴境的神识极其恐怖,你放个屁他都听得见!”
秦问拍了拍自己额头。
这马季真会给自己托大。
其实他口中的师父,指的是自己指点了几次他炼丹而已。
自从发现秦问是七品炼丹师,马季就时常从灵丹坊跑到南山街,跟秦问请教炼丹上的一些问题。
秦问倒也没藏私。
主要是马季问的问题,连七品炼丹师的难点都算不上。
教给他,他也领悟不到七品炼丹师的水平,还能让他欠自己一些人情。
这不,今天马季又来了,还出手帮助自己。
马季其实之前就来过问丹阁了,但是听秦蓝他们说,自己要到今天才有可能回来,所以卡着点来的。
秦问长叹一声,今天想用五五开是不可能了。
总不能大喊一声“牛闯小儿,老子要跟你单挑”,那也太傻逼了。
秦问丢不起这个脸。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灵丹坊、烈阳宗、灵音门弟子服的修士,穿过人群,来到场中。
“见过马长老!”
马季扫了一眼这帮人。
“你们这群废物!干嘛去了!”
这群正道弟子,是这几个宗门安排在问丹阁附近,保护问丹阁安全的。
领头的烈阳宗弟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我们,在,在……”
“在做什么!”
“在望江楼吃饭……”
马季的威压降临在这帮弟子身上,吓得他们瑟瑟发抖。
这几个宗门的弟子守在问丹阁附近一个多月了。
发现秦问根本不在,他们自然就掉以轻心了。
刚才发现这边爆发战斗,他们还遥遥看热闹。
发现是秦问,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往这边赶来。
牛闯看着王家、许家、正道宗门,三方人都护着秦问,他心底那个恨啊。
这秦问到底有什么好,怎么这么多人帮他!
王宣适时说道。
“牛家主,看来今日你不想大事化小也不行了。”
牛闯堂堂一家之主,还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的。
“好……好,好好好,是我儿有错在先,我牛家今日认栽了,但是,秦问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要他为我儿守灵三天,赔偿灵石一百万!”
秦问笑了。
“哈哈哈!给你那废物儿子守灵?还要赔偿?我没找你要赔偿,你倒先来找我要赔偿了?”
秦问眼珠子一转。
“牛闯!你儿子有错在先,我要你站在我问丹阁前忏悔三天,赔偿我灵石两百万!”
王腾、王宣、牛闯等人,又被秦问的话惊呆了。
王腾连忙低声说道。
“秦兄啊,算了吧,这事能了就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秦问就当没听见。
牛闯的牙齿咬的嘎嘣响。
“秦问,你欺人太甚!今天我牛闯,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你好过!”
牛闯又要动手。
许自清、马季当即祭出自己的法宝。
双方并没有打起来。
因为这时候,又有一道威压出现了。
这道威压并不比马季强,但是十分凌厉逼人。
“呜呜呜……”
一道笛声悠悠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已经因为之前的战斗,而被打的破破烂烂的茶楼里,一名一身白衣的公子哥,吹着笛子御空而来。
“血灵宗林古悠,见过几位前辈。”
林古悠一现身,顿时一片哗然。
“血笛公子林古悠!”
“南荒当今最年轻的金丹境大修士!”
“血灵宗少宗主啊!”
“这魔道胆子真大啊,直接当着正道长老的面展现身份!”
“听说血笛公子将血灵宗的血王咒念到大成了,他怕是有这个底气啊!”
血灵宗?
这名字,秦问听着有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