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官吏手捂着脸、带着哭腔叫屈道:“小人也是听得知县大人说的,怎知究竟?”
都虞侯便不再追究小吏,而是看着陈玄风的背影喝道:“兀那贼厮鸟,明明已经下了船怎地又往回走?还不赶紧给老子滚下来,不然老子上船杀了你!”
陈玄风只当没听见,走到程江面前低声道:“你抓紧传令下去,让彭连虎秦刚两都人马返回南岸,就在西兴镇驻扎待命。”
程江不解道:“为何?”
陈玄风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明明计划好了四百人四艘船,前二艘后两艘一起渡江,现在彭连虎、秦刚他们已经到了江心了,怎么又让他们回去?这总得给个理由吧?
然而陈玄风却说道:“没时间给你解释了,你先这么传令,千万不能让彭连虎那帮人过来,否则你我小命不保!”
“啊?”程江顿时懵逼了,什么事这样严重啊?
这一瞬间程江想的有点多——岸上的人是有些蛮横,可他们是大宋的厢军啊,还能跟咱们动手不成?再者说,动手咱们也不怕啊,论武功,论人数都是咱们占有,怎么还有性命之虞呢?
陈玄风却不再等待,最后催促道:“快点传令!不然耽误了事情你背锅!”
说完也不等程江回答,转身又走下了渡船。
程江也没听懂什么背锅不背锅的,这个时代背黑锅这个词汇还没诞生呢,罗锅倒是有了。虽然不懂,但是看得出陈玄风的郑重态度,于是赶紧命令船家放下一只小舢板,送传令兵过去传令。
这边陈玄风让梅超风先在船上等候,自己下了船,快步走向军官,一脸春风道:“这不是段大人吗?怎么,带着第六指挥所的兄弟过江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