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和双儿到达扬州后,先找一个客栈住下,再外出四处打听丽春院的所在,但向言所问的人都说向言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逛窑子,不但不告诉向言地方反而给了向言不少白眼。
向言不得不从市面上买来一套旧衣,又扯破数处,在地上践踏一番,又倒上许多灯油,弄得污秽油腻不堪。又将帽子鞋袜,也都换了便宜的劣货,又在脸上、手上涂满灰尘,扮作乞丐打扮。只对人说家中受灾要投奔在丽春院作小厮的亲戚,这才打听到丽春院的所在。
向言来到丽春院外,只见丽春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向言不敢从正门进入,便偏偏来到院侧,推开边门,溜了进去——韦小宝给向言画了一张简易地图,上面标明了丽春院的地形及韦春花的住处。
向言蹑手蹑脚的来到韦春花房外,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向言推门进屋,只见屋内颇为简陋,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大一小两张床,以及一个柜子。床上的被褥很破旧,只是浆洗得很干净。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大床上流泪。
那妇女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向言,吃了一惊,擦了擦眼泪,道“孩子,你饿了吧?”一指桌上,道“桌上有一碟火腿片,你拿去吃吧!”向言也不清楚眼前这人是不是韦春花,便恭恭敬敬的问道“伯母,你认识韦小宝吗?”
那妇女眼泪一
下子流了下来,从床上站起来,疾走到向言面前,一把握住向言的双手,激动的道“我是韦小宝妈妈。孩子,你是不是见过我家小宝?他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向言抽出双手,掏出韦小宝的长命锁,道“这个您认识吧?”那妇女道“这是我从寺庙中替小宝求来的长命锁。”
确认了眼前这妇女就是韦小宝的妈妈韦春花,向言放下心来,道“伯母,我是小宝的朋友。小宝托我转告你,请你不要担心他,他忙完了就回来看你。”韦春花眼泪汪汪的,道“我怎能不担心?你不知道自从小宝不见后,我扬州城里城外到处找他,到处求神拜佛。也不知许了多少心愿,磕了多少头。小宝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
向言把和韦小宝相识后的事一一告诉了韦春花。韦春花初听说韦小宝成了太监,惊呼了出来。后来又听说这太监是假的,这才安心起来。后来又听说韦小宝成了皇帝身边的红,当了大官,发了大财,只觉得如梦中一般。
向言说完以后,韦春花仍不相信,道“你说的真是我家小宝?他能做这许多大事?”向言又和韦春花说了一些韦小宝告诉他的韦小宝小时候的事,这才让韦春花相信向言说的就是她儿子。
韦春花又流下了眼泪,道“这孩子做了这么多大事,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吧?”向言道“伯母你放心吧,小宝
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当了大官,发了大财,一切都好,只等他有空了就来看你。对了,他还给你找了个儿媳妇,和我一齐来了。”
韦春花喜道“这小猴子也找到媳妇了?我儿媳妇现在在哪里?”向言道“她留在客栈里,没跟过来。我现在去把她带过来见你?”韦春花摇头道“不,不,她一个女孩子家到窑子里来不好,还是我去见她吧。小兄弟,你等我一会。”韦春花站起身走出屋去,过了一会又回到屋里。道“我已经向老鸨请了假,我们现在去见见我儿媳妇吧。”
向言带着韦春花来到客栈,先一步进入房间,道“双儿,你婆婆来看你了。”韦春花进入房内,双儿立马上前磕头,道“婢子双儿,叩见太太。”韦春花上下打量双儿一阵,笑眯眯的道“你为什么叫我太太?为什么不叫我婆婆?”双儿道“向公子是胡说的,婢子只是相公的丫鬟罢了。”向言笑道“那就暂且不叫婆婆,等日后再叫婆婆好了。”双儿脸色通红,低下了头。
韦春花拉着双儿说话。双儿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道“太太,这里有十万两银票,是相公孝敬你的。等相公忙完了,就回来看望你。”
出少林寺的时候,韦小宝给了向言十万两银票,托向言将银票转交给韦春花。在路上向言思虑再三,将银票交给了双儿,让双儿转交银票以讨好韦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