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亲送向言回道安阜园,来到大厅坐定。吴应熊双手奉上一只锦盒,说道“这里一些零碎银子,请向公公将就着在手边零花。待到大驾北归,父王另有心意,以酬向公公你的辛劳。”
向言推辞道“我都没机会为王爷效力过,怎能先拿王爷的赏赐?”自己抢了他的老婆不说,稍后估计还得将他阉了。将他害得这么惨,还收他的银子的话,向言有些良心不安。
之前建宁公主要向言想办法将吴应熊送去见阎王以破坏二人的婚事,向言冥思苦想之下毫无办法。不过原著之中似乎是建宁公主阉了吴应熊从而破坏了婚事。再细细一想,凭自己是无法阻止建宁公主与吴应熊的婚事了,还只能指望建宁公主自己动手了。要抢亲居然只能指望女方动手而自己却毫无办法,向言心中颇为惭愧。
吴应熊忙道“向公公不用客气。当初有贼人诬陷我父子,多亏向公公在皇上面前仗义直言替我父子洗刷冤屈,如今又送公主到云南。这小小心意,实不足以报答向公公你的大恩大德。”向言道“那多谢王爷和小王爷了。”既然吴应熊坚持要送,向言便手动调低了自己的道德下限,收下了锦盒。
等向言送吴应熊出去后,回来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十扎银票,每扎四十张,每张五百两,共是二十万两银子。向言又惊又喜,心想“这家伙出手倒是阔绰得很啊!仅仅只是零花,就给了我二十万两,待我回去的时候,他不得送我一二百万两?唉,要不是为了建宁公主
,我一定当你是好朋友。”想到了建宁公主,向言心情又低落下来。
向言去见建宁公主,建宁公主道“你到底什么时候送吴应熊这小子去见阎王?”向言心虚的道“还没找到机会,等一找到机会我就要他的命。”建宁公主道“我限你在婚期之前,送吴应熊去见阎王。否则的话,我在拜堂之时大叫大嚷,说什么也不嫁他。”向言道“好。我正在想办法。”
如今身在昆明,安阜园中许多侍候的下人都是吴三桂安排的,人多嘴杂。向言担心自己与建宁公主的私情被暴露,不敢在公主房中过夜,回到了吴三桂给自己安排的住处。
过了一会,又有人推门进来。向言抬头一看,原来是陆高轩。向言一惊,忙起身道“陆先生,你怎么来了?”陆高轩道“向公公,我和胖尊者已经找到了陈圆圆的位置,原来陈圆圆没有住在平西王府中,而是住在城外的三圣庵。只是三圣庵戒备森严,我们没机会下手。”
陆高轩拿出了一张地图,上面标出了三圣庵所在的位置以及三圣庵的防御情况。三圣庵本身并不大,庵里的人也不多,以庵为中心的五里内都没什么人,但三圣庵五里之外,有军队把守。通往庵里的各条通道,都布有许多明哨暗哨。若无庵里的人亲自领路,通往三圣庵的人都会被阻拦盘查。除此之外,庵中的一个园丁——多半是吴三桂派去保护陈圆圆的人——也是高手。
向言收过地图,大喜道“陆先生,你可帮了我们大忙。
有了这地图,再想抓陈圆圆就容易多了。等到瑞栋抓了陈圆圆后,我再设法安排你们劫人。陆先生,你和胖尊者住在哪里?我到时候怎么联系你们?”陆高轩道“我和胖尊者就住在安阜园。每天晚上,我就来找公公吧!”
陆高轩和胖头陀到达昆明后,发现吴三桂正在清理安阜园,打算以安阜园作为公主的住处。安阜园中比以往多了许多人,二人便趁机混入园中。
陆高轩走后不久,瑞栋又来找向言,道“向公公,我大致观察了一番,这平西王府中戒备森严,要想带走陈圆圆,得先想办法让陈圆圆离开府中才行。你看我们如何才能让陈圆圆离开平西王府?”向言道“瑞总管不用担心,陈圆圆没有住在平西王府啊中,而是住在城外的三圣庵里。”
向言拿出了陆高轩送来的地图,将三圣庵的情况与瑞栋一一说明。瑞栋收过地图,大喜道“既如此,再想抓陈圆圆就容易了。”向言提醒道“瑞总管你不要大意,三圣庵的戒备也很严密的况且里面还有一个高手。”瑞栋不以为难的道“三圣庵戒备再严密也没有平西王府戒备严密。陈圆圆如在平西王府,那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她人在三圣庵,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至于那个高手,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人吗?”
向言吓了一跳,忙道“瑞总管你打算让其他的侍卫帮忙?皇上派我们把陈圆圆带回宫的事可不能泄露啊!”瑞栋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向公公放心,这事不会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