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死后,向言不在去大厨房吃饭,而是和韦小宝一起在房里吃饭。二人回房后,向言发现桌上的茶壶不见了。
向言心中暗想:“我明明记得老太监不是这个时候死的,老太监死得没这么早。而今天赌钱的时候,韦小宝说要上茅厕,中途离开了一会。定然是韦小宝趁这段时间回房里在茶壶里下了毒毒死了老太监,而那些侍卫、太监、御医不愿担待干系,因此将作为证物的装有毒茶的茶壶拿走,又将老太监被毒死的消息隐瞒不报。只是韦小宝是怎么知道老太监这段时间不在房里的?要是韦小宝回房下毒的时候刚刚碰到了老太监岂不是大大不妙?”
又转念一想:“也对。这皇宫又不是老太监开的,老太监又岂能一天到晚都在房里干坐着什么事都不干?既然老太监下午在房里教我们功夫,晚上在房里休息,想来就是上午出去做事了。韦小宝脑筋转得真快,我都没想到这点。”
心中又对韦小宝大为惊叹:“这韦小宝也是个狠人,我昨天刚跟他说老太监对他不怀好意,他今天就把老太监毒死了。不像我一直想要老太监死,却好几天了都没想出办法。”向言心中暗暗鄙视了一番自己,更坚定了自己绝不可招惹韦小宝,一定要抱紧韦小宝大腿的想法。
二人也顾不上吃饭,先去翻老太监的药箱寻找解药。只见那药箱里一瓶瓶、一包包药丸甚多,瓶子上纸包上也写有字。只是向言压根就不认识繁体字,韦小宝更是半文盲一个,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
你,实在不知道哪个是伤药,哪个是毒药。
韦小宝问向言道:“小言,你觉得这些药中哪个是解药?”向言灵机一动,道:“要不我们去跟皇上说我们想学医,请他派一个太医教我们医术。等我们学会后自然就知道哪个能解毒了。”韦小宝叹道:“也只好如此了。”向言苦中作乐的道:“我们逃出皇宫后总不能做乞丐沿街乞讨吧!倒不如趁此机会先在皇宫中学会医术,也算是一门手艺。出宫后可以做个走方郎中养活自己。”韦小宝也笑着道:“也是。”
向言还不死心。又翻看其他箱子,都是些旧衣旧书之类的。此外还有九锭银子,每锭银子二十五两重。
二人正垂头丧气时,门外有人叫道:“桂公公,大喜,大喜!快开门。”韦小宝开门后问道:“什么喜事?”门外站着三名太监,一齐向韦小宝躬身请安,齐声道:“恭喜桂公公!”
韦小宝问道:“这么客气干什么?”一名四十多岁的太监笑道:“刚才皇上颁下圣旨到内务府,因海大富海公公得病身亡,尚膳监副总管太监的职位,就由桂公公升任。”另一名太监笑道:“我们没等内务府大臣转达恩旨,就巴巴的赶来向您道喜。今后由桂公公统理膳司,那真是太好了。”韦小宝返回内室,取了三锭银子,每人送了一锭银子的报信费。
又一名太监道:“咱们宫里可从来没有一名副总管像桂公公这样年轻的。宫里总管太监十四名,副总管太监八名,顶尖儿的人物一古脑儿也就只有二
十二位。桂公公今天一升,明天就和张总管、王总管他们平起平坐了,可真了不起。”韦小宝哈哈大笑,道:“那是皇上恩典,老……老……我桂小宝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又道:“来来来,大伙儿到屋里坐坐,喝一杯茶。”
那中年太监道:“皇上圣旨,内务府总得晚上才能传来。大伙儿请桂公公去喝上一杯,庆祝公公飞黄腾达。桂公公,你现下是五品的官儿,那可不小啊!”其余人跟着起哄,定要拉韦小宝去喝酒。韦小宝叫上向言,锁好了门,笑嘻嘻的去了。
三人将韦小宝请到御房,恭恭敬敬的请他坐在首席。三人中,两人是尚膳监的,一人是梁九功派到内务府传达圣旨的。韦小宝不会喝酒,顺口跟他们胡说八道。
那几人说着说着就将话题引到了海大富身上,一边拍着韦小宝马屁一边不露痕迹的贬低着海大富。喝了一会儿酒,尚膳监的两名太监渐渐提到,做太监的生活清苦,全仗捞些油水。请韦小宝不可像海老公那么固执,一切事情要办得圆滑些。韦小宝只是唯唯诺诺,并不答应。
吃完酒后,两名太监将一个小包裹塞到韦小宝手上。回屋打开一看,原来是两张银票,每张一千两。韦小宝递给向言一张银票,笑道:“见者有份,分你一张。”向言一犹豫,接过银票,笑道:“多谢了。”又道:“我刚才还在担心我们出宫后无法生活会沦为乞丐,没想到现在就拿了这么多银子。看来就算我们现在出宫也能过得很好了。”韦小宝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