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劫之后,匪盗为患,为防盗匪洗劫城外村落,各村镇组织了民兵联防队,在军营训练后,组成编外的游骑兵。城外巡逻队负责城外几公里区域的巡查,而城与镇,镇与村之间存在较大的安全肓区,则由这些民兵游骑队联动巡防。
显然这些游骑兵接到了命令,有的放矢,不然不会在夜里钻进树林。
双方相遇,再次撕杀,温斯的这次逃亡历经艰险,很快被游骑兵冲散了队伍,只能各自为逃。
温斯牵着妻子跑着跑着发现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温斯担心自己的属下,但妻子不敢再回头,拉着他道:“前面有条溪,我们去那边沿溪走吧。”两人来到溪水边狂饮了几口水,形态狼狈不堪。
碧娅德把孩子交给丈夫,在溪边清洗下脸,清醒了些,也冷静了些,愁道:“该怎么办呀温斯?我们还能逃出追捕么?”
温斯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哪里想过这之后的事,不由慨叹:“这么多年,我来到这个国家,想一展所长,建立一番功勋事业,每每政战,都亲临前线,倒苦了你日日在家担惊受怕。”
碧娅德哀怨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那么卖命,多顾顾家,我们必须是异国他乡的外人,好好过我们的舒服日子不好吗?为什么那么拼呀?”她低头苦笑:“你从来都不听我的,只关心你的部署兄弟,只关心你的征战大业……”
“好啦好啦,说这个干什么?”温斯心中气闷,即是生气妻子不分时候不分轻重,更是气闷自己没有顾好家。
“我就要说!你从来没关心过我的感受,现在卷到他们权力的漩涡,墙倒众人推了吧。你知道我这些年日子过得多苦吗?别家夫人吃好的,穿好的,住的城里的大豪宅,你呢?你的钱,全给了兄弟遗孀,他们是过得好了,我只能天天过苦……”
温斯听得不奈烦了,正要打断,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一身熟悉的盔甲落在树梢上,在月光下无声无息。
“斯沃德!”温斯抬头看着,心里并不意外:“你还是追来了。”他知道斯沃德对他的恨有多深,他从认识起就知道斯沃德是个什么样的人,表面豁达,内心计较,仇恨极深的人。
斯沃德从树枝上跳下,手横着仞守刀一步步走上前。
“你就这么恨我,非要致我于死地!?”
斯沃德停在十米外,溃烂的脸,上面的疤口一动一动说着话:“恨,也许还有,但没有曾经那么深了,现在的你不值得我怀那么深厚的恨意,可我谨记斩草除根。”
“能放过我的家人吗?我恳求你,看在我们曾经也是朋友的份上。”温斯自知已无生路,一向倨傲的他,现在也只能恳切低头。
“我说了,斩草除根。你夺了我的前途,我必须取回属于我的一切!”
“……真要这样吗?”
斯沃德看了一眼担惊受怕的碧娅德和温斯怀里的孩子:“我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好,答应放过你的家人。”
温斯松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将孩子交给妻子:“你带上孩子赶紧走吧。”
“哎。”碧娅德眼中噙着泪接过孩子,托着孩子的手里突然弹出一把符文匕首,一刀捅进了温斯毫无防备的腹部。
“你!”温斯瞪大了眼睛,紧握着匕首。
碧娅德一把将孩子托在臂弯,另一只手上亮起魔法光芒:“风之冲击,烈风刃·斩~!”
两招魔法,决绝无情,一招将温斯冲退,随之是风刃缠身的狂切。碧娅德没有被限制力量,她一直在伪装。
斯沃德阴恻恻的笑道:“我放过你的家人,前提是你还有家人。嘿嘿嘿嘿……没错,出卖你,把你的作战情报,行军路线,战术部署全都透露出来的人,就是你的妻子……”
……